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应该做的事情。
哪怕因此会,bao露在无比危险的情况中。
小风眨了眨眼睛，终于听明白了祈无渊的意思。
无论经历了多少，他始终是依赖着校医的。
小风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听哥哥的。”
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幼年时期的祈无渊没那么幸运被祈家发现的话。
他小时候的遭遇和小风几乎差不多。
甚至更加糟糕。
祈无渊望着小风，眼里是许久之前曾经的自己。
他微微张嘴，对着祈无渊说：“校医…哥哥。”
两行血泪从刚刚重新安回眼眶、才适应好的眼珠里流了出来。
鬼魂不会流眼泪。
流泪是释然的表现，因执念而成的鬼魂，永远也放不下心里的执念。
所以——厉鬼啼血。
翼地控制着碎片，没有让任何的锋利玻璃片有伤害祈无渊的可能。
厚重的玻璃壁被打破。
趴在祈无渊肩上的小花也兴奋地跳下来，重新恢复成四五米的高度，盘踞在屋内一角，不断挥舞着花瓣的藤蔓，庆祝着把自己创造出来的主人终于可以重获自由。
之前借机蹭到祈无渊衣服口袋里的两颗眼球这个时候也蹦跶出来。
两颗眼球还知道先去还没有从培养罐里完全流出来的液体里给自己消个毒，再一鼓作气蹦跶着跳回小风的两个眼眶上。
“乖孩子。”
祈无渊侧头望向厂长办公室的地方。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另一个地方。
是那个六岁不到、被他尘封在回忆里很久的弱小自己。
小风愣愣地抬头望着他，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祈无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祈无渊继续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哥哥带你去报仇。”
“但是你要听哥哥的话，好吗？”
必须极尽全力让小风在头七之前复仇成功。
是经历了无法诉说的悲惨遭遇后，唯一的倾泻哀嚎。
祈无渊走过来，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干净纸巾。
小风飘荡在空中，祈无渊抬手刚好可以擦掉小风脸上的两行血泪。
祈无渊轻轻地擦拭掉血泪，他对着小风说：“别哭。”
“带你去报仇。”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挖出来的两颗眼球终于得以重新回到小风自己的身体上。
小风不适地眨了眼睛，许久没有感受到的视力重新回归。
祈无渊静默地慢慢等待着小风适应现在的情况。
过了不知道多久，祈无渊已经从站着变成背靠着小花巨大、柔软的花柄坐在地上，就连体内亏空的精力也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这时候，小风才逐渐从呆呆愣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