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起祈无舟的这点心思,祈应雎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地不耐烦:“送客。”
竟是半分情面也不讲。
祈雪这会也有些不高兴了。
好端端的聊着天,怎么话题又拐到她的堂哥身上了。
整天不是大的一天堂哥就是小的一个堂哥,就非要聊他们两个吗?
人人都知道作为祈家家主的祈应雎一共就只有三个儿子。
二儿子是个早死的病秧子,小儿子又没有什么玄学天赋性格还叛逆,两个孩子都注定不可能继承家业。
唯一有可能继承祈家家业的人就只能是既有玄学造诣又身体健康的大儿子祈无舟。
之所以说祈晋叛逆,光从他成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改名把自己的名字从“祈无晋”改成“祈晋”开始就体现出来了。
祈家只有本家血脉的人可以继承家谱上的辈字。
院找玉愧,稍微等一等他。
祈无渊很快就回到了祈家老宅的正屋。
屋内吃过晚饭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祈雪这会正坐在沙发上亲昵地和自己的母亲说着话,旁边还坐着一些旁系亲戚正在一起三言两语地附和着。
祈应雎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盏茶,已经没有热气从茶碗里飘出来了,他坐在主位上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正在听这些亲戚们聊着的家常话在休息。
张伯站在祈应雎的身旁,正在给他轻轻捶背。
祈雪撇了撇嘴,她觉得自己大伯的三个儿子,还是祈晋这个堂弟最不讨人厌。
张伯放下正在替祈应雎捏肩的手,替家主送着客。
几个旁系亲戚这会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尴尬——这不是一时最快说漏了吗?
祈无舟还是第一次被祈应雎派到国外去处理那么长时间的事
祈应雎就是“应”字辈起名,到了下一代则是“无”字辈。
这种按照字辈起名的传统方法让无数旁系亲戚恨不得自己也可以拥有,偏偏这么重要的东西祈晋都能在成年的时候瞒着家里人改掉,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他的性子太过叛逆,完全就是在胡闹。
这些人提到祈无舟的时候,祈应雎闭着休憩的眼就重新睁开了,眼里清明得很,没有半分浑浊。
祈应雎抬眼,朝着那些旁系亲戚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这些人嘘声。
聊着聊着,沙发上坐着的四五个人就把话题聊到了祈应雎的大儿子身上。
“大少爷快要回国了吧。”
“这不是好几个月前就出去办事情了吗?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对呀对呀,不然让家主大人等太久了可不是也不太好嘛。”
几个参与进闲聊的旁系亲戚重点全部放在了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