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他叫住陆平。
陆平回头,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埃里克鼓起勇气:“对不起,今晚事情是错……会在中国呆很久,如果你成年之后还想学英语,可以来找!”
陆平愣:“诶?”
不等他想好怎回答,站在人群外沈雨泽突然出声,冷冰冰话语打断他们未完对话:“——陆平,你还要等多久?”
泽,所以沈雨泽发话,他就立刻开始收拾。摊开课本和笔袋全被他扫进书包里,他急匆匆拉上书包拉链,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到什,他又站住。
在周围所有人注视下,陆平掏掏裤袋,然后……掏出百九十块钱。
今天出门前,他特地戴上他积攒很久两百块小金库。来咖啡厅路上他买只泡虾花掉十块,剩下百九十块钱,他叠整整齐齐,然后尽数放到桌上。
他用玻璃杯压住那叠钱,向埃里克方向推过去:“之前说过要请你喝东西。这是酒钱,多余钱是为感谢你陪练这久英语。”
虽然陆平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场冲突究竟从何而起、又为何而落,但码归码,他之前答应要请埃里克喝酒,那就不能食言。就当他是个死心眼吧,埃里克确确实实陪他练英语,他想尽可能把这份人情还回去。
他就站在门边,只手扶着敞开大门,眉宇轻轻拢起。
在所有人事物优先级上,沈雨泽优先级永远是最高。
陆平在听到他话那刻,脚下已经向他方向迈出步子。“来来!来啦!”
他匆匆忙忙追上沈雨泽,像个小尾巴样,跟在他身后离开。
埃里克望着两人前后离开背影,头次明白怅然若
他行为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们表情复杂看着而前这个脸执拗男孩,无数话堆在胸口,却没有个词能形容内心感受。
该说他是单纯,还是应该说他傻气?
亦或是两者都有?
埃里克作为当事人,是心情最复杂——刚开始,他以为这个叫路易斯男孩同他样,也是来这里寻找“同类人”打发时间;后来发现路易斯只是想找英语外教,他顿时怒火攻心,感觉被他戏弄,时激动他做出错误行为,若不是路易斯同伴出现,他恐怕就要酿下大错;紧接着,他又得知路易斯还是未成年人……这晚上,他心情数起数落,脸色也红白、白红。
现在,埃里克望着而前沓现金,再看看起身准备离开男孩,忽然种冲动再度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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