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原本单膝跪在他身旁沈雨泽忽然俯下身,轻轻向着他膝盖吹口气。
这个动作完全出乎陆平意料,少年温热呼吸喷洒在他刚受过伤膝盖上,带来战栗感远胜其他。
陆平浑身轻颤,但这次绝不是因为疼痛。“吹吹伤口、痛痛飞走”,这可笑咒语原本只
沈雨泽:“?”
陆平:“呃,哈哈,刚才有蚊子,赶赶它。”
他做出挥手模样,生硬地把手从沈雨泽头顶移开。
沈雨泽将信将疑:“都十月,还有蚊子?”
“们南方暖和,蚊子活久。”陆平只能这编。
六十八岁,是个老头子。”
“???”陆平震惊,“你开玩笑吧?你才多大?”
陆平亲爷爷还不到六十八呢。
沈雨泽低头在药箱里寻找要用药剂,随口回答:“母亲和他结婚时候,他已经五十岁,那是他第三段婚姻。”
说这些话时,沈雨泽语气格外平静,因为他早已过会对这些事情痛苦迷茫阶段,他无法选择自己出身,只能接受。
好在,沈雨泽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把视线重新落回陆平伤处。
运动裤挽到男孩膝盖上方,露出双笔直修长小腿,还有膝盖上青紫交加痕迹。沈雨泽只手轻轻托起他小腿,另只手晃匀喷雾剂,按下瓶子顶端,下秒,冰冰凉凉药剂喷洒在陆平伤处,同时股浓郁药液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嘶——”陆平倒吸口凉气,他腿上有开放性擦伤,接触药液时疼得他浑身哆嗦,足足打好几秒冷颤。
沈雨泽轻声问:“很疼吗?”
“还,还好……”陆平实话实说,“……就是刚喷上去时候挺疼。”
在今天之前,陆平只知道沈雨泽家庭不幸福,却不知道对方家世居然如此复杂。迟暮之年父亲,歇斯底里母亲,妖娆年轻情人……对于家庭关系简单至极陆平来说,从沈雨泽口中说出切都超乎他想象力。
他再次意识到,沈雨泽和他分属于两个截然不同世界。
他盯着低着单膝蹲在自己面前沈雨泽,忽然很想伸手揉揉这个少年头发,或者更进步,抱抱他。但陆平又怕自己表现得太过火,让沈雨泽觉得自己是在可怜他。
沈雨泽并不知道陆平心中纠结,他从药箱中找到自己想找那瓶药,抬起头说:“这里有瓶云南白药,喷上去可能有些疼,你……”
话没说完就停住,因为他发现陆平手僵在半空,距离自己只有数厘米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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