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合眼缘,他不拒绝,但也不碰,只是放在身边养段时间,看心情给几个资源,对外就和以前样,说是包养着,隔段时间玩腻就换人,浪荡名声几乎成他自保护机制。
也想有个人某天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跟他发通脾气,指责他怎可以这混账,招惹他又去招惹其他人。美人宜嗔宜喜,生气也好看,骂人也好听,可惜那个人,再也不会那鲜活地跟他哭跟他闹。
很可惜,很遗憾,很后悔。
但或许离开他,对周漾而言才是最好——星星是应该归还给辽远夜空。
他们之间,是错误开始,正确结束——
“好。”范惊陵也笑笑,“照顾好自己。”
有微凉液体从眼眶里滚落,电话被挂断,周漾愣下,伸手擦去脸上泪,然后慢慢笑起来。
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掉,喉咙哽咽着,脑海里不知怎地想起有次他读剧本读哭时情形。
那天范惊陵看他哭,边笑边给他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就把他按着沙发上亲……可现在,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个人。
……
耳廓,竟有些莫名温情。
范惊陵闭闭眼,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想周漾到底是关心宋眠风,还是关心他。
“放心,不会牵扯到宋眠风。”他说,“也不会牵扯到你。”
两人之间气氛又变得沉闷起来,明明昨晚他们还在抵死缠绵,今天却像是两个陌生人,连多说几句话,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范惊陵再开口,叫他名字:“周漾。”
莫逢君:
范惊陵不知道是,周漾撒谎时候,总爱说语气词。
他说:“喜欢啊
范惊陵删掉周漾照片,也删掉他切联系方式。
他向如此,做决定就不会再给自己留退路,他没有再回过江南长汀,也没有再去探听周漾消息,只是经常会想起,他曾经自私地把颗星星禁锢在身边,独占他所有光芒。
有时夜里失眠,过往潜藏在脑海里切也会涌现出来,搅动他心绪。他也会想,如果周漾答案是不恨……如果周漾愿意留在他身边……如果分开后,周漾愿意来找他……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时间久,又开始有人往他身边送人,求名求利求财都有,唯独没有像周漾那样什都不求,只求早点离开他。
“嗯?”
范惊陵问:“你恨吗?”
低哑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说话人好像在笑,尾音很轻。他说:“恨啊。”
“那现在,高兴吗?”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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