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带惊惶……
……不甘殉爱伴临泉壤”
……
到某些唱词时，女人
声音半咽下去又柔柔吐出来，像是凑到情人耳畔低语，让人听不真切。
夜半无人山林突然响起幽幽戏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样看来，名叫袭霜女人，很可能就是百年前这间别墅女主人。
燕时洵皱眉，抬手从玻璃碎片中捡起那支口红。
袭霜，白霜，只差
个姓氏不同。白霜不知所踪情况下，他又是在白霜房间里看到
那个女人幻觉。
要是巧合，那未免也太过于巧合吧？
燕时洵环顾四周，想要获取更多信息以验证自己猜想。
“装模作样。”
他冷哼声：“吓唬谁呢？有本事你从镜子里出来，们打架。”
所有幻听和幻象都荡然无存。
房间里静悄悄，好像什
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散落满桌玻璃碎片，折射着冷白月光。
是他心境。
而女人拿起旁边金剪缓缓对准自己脖颈时，燕时洵也拿起旁边……
“滚！老子就算八十岁都风华正茂，情郎？可去你情郎！哪个傻逼眼瞎不喜欢老子？”
燕时洵抄起被白霜遗留在桌子上化妆刷，在修长手指间灵巧翻个花，就直指向镜子而去。
“咔嚓！”
整个别墅里唯二醒着张无病，更是被吓得惊出身冷汗，裹着自己小被子瑟瑟发抖。
但直面女人怨
而此时，原本寂静无声房间中，忽然传入幽幽空灵戏声。
女人声音极尽哀婉缠绵，划破夜色而来，清晰又遥远。
旧日戏曲唱词情深意切，而从女人口中唱出来，更是仿佛要沁出血泪来。
“……偷偷看，偷偷望……
他带泪……带泪暗悲伤
燕时洵垂眸扫过满桌晶亮，在看到那支没有拧回去猩红口红时，忽然顿住。
在他和那个旗袍女人相重合时，他在幻觉中注意到女人手中精致口红盒，模糊看到个名字。
袭霜。
是那女人名字吗？
看她衣着和所用物品，都是百年前流行东西，周围环境也与别墅保留下来风格致。
柔软毛刷却像刀剑样锋利，直插进镜子里让整个镜面破碎。
声女人怨恨尖啸声响起。
遍布镜面龟裂纹，将映在其中燕时洵脸也切割成千百碎片，从碎片纹路里，流出鲜血来。
像是在昭示着燕时洵四分五裂而死。
燕时洵嘲讽露出个笑来，漫不经心转动着化妆刷，顿时掉落下大片镜子碎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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