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一定呢。”
燕时洵忽然笑了起来,手机在手掌上闲闲的抛上又接住。
他单手插兜,姿态放松的站在村路之上背对着阳光,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光里,耀眼得令人睁不
行事准则,相信自家祠堂里供奉的祖宗牌位和年年祭祀的土地神,会保佑他们。”
杨土的语气冰冷:“别说你给县里打电话,就算你给上面打电话,只要那里有姓杨的人,就不可能有用。在这里,杨就等于天,杨家,一手通天。”
“我们嘉村是因为地处杨氏的最边缘,本来就是杨氏被放弃的子孙,在大山外面自生自灭,靠着公路自己做起来了生意才让自己过得好了起来,所以杨氏这几年越发的管不着我们什么。但是燕哥,你别看我爷爷是村支书,就以为这里每个村都有村支书,村支书说话都管用。”
杨土讽刺一笑:“不存在的,在这里,族长说让谁死谁就得死,让谁祭神谁就得祭神。就因为这个,所以我爷爷才越来越看不上宗族。他本来就是个,bao脾气,这两年村里收成好,他有了底气,所以在屡劝宗族不听的情况下,才一气之下干脆和整个宗族划清了界限分了家。那拦住你们的路障,就是因为要断开和那些人的往来,爷爷才让我们搬东西去拦上的,就是怕那伙人因为我们断绝关系的做法而生气,半夜来偷袭。”
虽然之前早餐店老板在讲述他几十年前的亲身经历时,说过他带着杨花一口气跑了几百公里跑出了有杨家人的村子范围,才敢在滨海市停下脚。他还说如果他被那些村子的杨家人发现,一定会被抓回村子里。
但是燕时洵只当这种情况存留于几十年前,即便昨天村支书和家里的年轻人们都表现出了对宗族的厌恶,他也没有想到,在几十年后的今天,杨氏宗族还是一样的做派。
“因为他们不相信山外的人,觉得山外的人都是礼崩乐坏,连家里的老祖宗都不祭拜了,连族长和老祖宗托梦的话都敢不听,不是好人。”
杨土在听到燕时洵的询问后,讽刺一笑,道:“但他们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还想着当大官发大财,好光宗耀祖。反正从我出生到现在,县里那几个位置,一直都是杨氏的人接替着坐,大小事都被他们掌控。“天”不让你这么做,你就不能这么做。”
“所以就当今天什么没有看到吧。”
杨土面无表情的转身:“我得对你们说一声抱歉,我应该凌晨爬上来先看一圈,确定没问题再带你们走这条路的,是我贪睡误了事,让你们受到了惊吓。所以,就走吧,过度关注对你们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