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洵本来想要走进去,近距离的看清牌位上这些人的死亡日期,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但是他还没有动作,旁边的杨土竟然就惊恐又匆忙的转身就跑,慌乱的身形狼狈不堪。
燕时洵眼疾手快的长臂一捞,直接手掌有力的扣着杨土的脑袋,用无法挣脱的力量将杨土硬生生拎回了自己身边。
“你跑什么?”燕时洵皱着眉,声音严厉的直接向杨土低喝道:“你是想死吗?”
家子坟村的情况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只是……
燕时洵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在旁边的挽联上,似乎并不只有一个人的信息,甚至旁边的柜子上,也还摆放着其他的牌位和遗像。
上面显示,有八十多的婆婆死亡,有六十多的中老年男人死亡,甚至……还有一个匆匆刻到了一半的牌位,还没有往上写名字和信息。
有谁会在家里放还没有做好的牌位,仿佛在为以后做准备,难道不会觉得不吉利?
个房间里挂着的白色布料,都随风轻轻飘动了起来。
像是尘封了许久的盒子被打开,密封在其中发酵的霉菌味道和腐臭的味道,在开盖的瞬间,一股脑的扑面而来,熏得人发呛。
而在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前还摆着瓜果和蜡烛,只是瓜果早已经腐烂在碟子里,白色的蜡烛从烛台上拦腰折断,倒了下来。
原本被放在一旁的黄色纸钱被猛然吹进来的风扬起,飞在了空中又哗啦啦的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这么多的遗像和牌位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间灵堂上会有如此多的牌位?
但是家子坟村是很传统的地方,燕时洵很清楚,越是传统的地方,就越是在乎这些礼制。
按理来说,从这家的房间布局来看,人丁兴旺,操持这些长辈后事的应该是家里顶梁柱的中年人和年轻人,但也不会如此不遵守礼制的把几个牌位和遗像都放在一处。他们这么做,连村里的老人都会指着他们骂没教养。
除非……
所有人都已经没有精力去在乎这些事情,甚至来不及将这些遗像和牌位收起来,连挽联都没来得及摘下,就又匆匆挂上了新的。
燕时洵眯了眯眼,透过这些黄色纸钱和白色布料的间隙,看到了在最前面放着的黑白遗像。
照片上是个中年男人,似乎不太习惯于照相,笑容显得有些拘谨,但更加显得他平日里应该是个老实性格。
燕时洵很快便凭借着优秀的观察能力,从旁边的挽联上找到了有关这男人的信息。
还不到五十岁。
对于医疗水平如此先进的时代,这个年龄死亡,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