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洵赶紧屏住呼吸。
他觉得如果自己继续呼吸这个气味,肺部和气管里都像是遍布着黏腻腐坏血液,令人不舒服。
但他还是被熏得眼角溢出点生理性眼泪。
倒是正好,燕时洵眨眨眼眸,眼泪湿润被风吹得干涩眼球,也让他能够在依旧呼啸大风中,睁开些许眼眸向下看去。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浓郁暗色将燕时洵自己身形都吞没在其中,让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说罢,他目光重新投向公路外面深渊,眼神凌厉。
然后他手松,纵身跃下黑暗,身姿矫健如苍鹰飞涧,紧绷着背肌极具力量感。
风声从耳边呼呼作响,燕时洵黑色衬衫衣角猎猎上扬。
从下面吹拂上来阵阵阴风扑面而来,让燕时洵几乎睁不开眼,生理性反应半闭着眼眸。
他能感受得到,自己下坠速度超乎常理快,并且越是靠近下方,腥臭味道就越是浓郁。
,是,bao露自己即便被燕时洵所伤还有余力真相,还是任由燕时洵做危险之事?
幸好光线昏暗,燕时洵看不真切邺澧表情,才让邺澧没有,bao露。
燕时洵好笑道:“行吧,向你保证,不会有事。”
“这总可以吧。”燕时洵有些无奈。
但人非草木。
没有止境下坠,看不到危险在何处黑暗……
未知是酝酿恐惧最好土壤,独自人时,所有胡思乱想都在恐惧沃土里生根发芽,蔓延至脑海中每寸。
跟着燕时洵起体验把跳崖刺激观众们,被吓得滋哇乱叫,很多人被吓得大脑片空白,懵得
那几乎是燕时洵记忆中到现在为止,闻过最难闻味道。
像是血液和尸骨长久封闭在阴暗狭小地方,尸体腐烂化出尸水,黏腻粘在僵硬青白皮肤上,铁锈味酿成浓烈刺鼻腥臭。
然后有朝日,裹尸袋被打开。
于是所有气味都争先恐后爆发出来,想要从狭小封闭之地逃离。
在这种糟糕气味下,人能够被勾起自己过往所有不良回忆,心情坠入谷底。
同行者对自己关心,燕时洵察觉得到。
更何况邺澧不是别人,对于他而言,邺澧是已经与他有因果牵连人,是因为他疏漏而受伤,需要他来负责人。
所以,燕时洵愿意将自己为数不多情感挤出来些,交付给邺澧,向他耐心解释自己是安全,让他不要担心。
邺澧抿抿唇,在燕时洵坚持下,他只好松开手。
燕时洵朝他点点头:“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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