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年老南阿婆站出来,冷笑着指着村人道:‘你们往日里杀那些女童,将过路人杀作为献祭,做过那些恶事,现在报应终于来,神明开眼!’
村人震惊,后悔哭嚎乞求原谅。
但是,当时就站在树下阴影中神,目睹全部过程,看透每个魂魄隐藏在最深处罪孽。
透过草帽间隙,邺澧看到那些人悔恨脸和几乎哭昏过去模样,却不为所动。
他很清楚,那些人不是后悔做孽,而是悔恨为什会被发现。
“在十几年前,来过偏南地区。”
李乘云生云游四方,带着燕时洵走过大江南北。
邺澧也做过同样事情。
神明从高高神台上走下,身披粗布麻衣,头带斗笠,以副再寻常不过生人形象,在人间苦难和欢笑中走过,冷眼旁观世间,想要找到自己继续支撑天地轮回理由。
但是,他所见,皆是罪孽和贪婪。
以燕时洵意识到长寿村有问题之后,就向邺澧询问他是否知道些什。
燕时洵本来已经做好邺澧不会告诉他准备,毕竟鬼神与人有别,更别提邺澧可能是现在仅剩唯位鬼神,想要从鬼神口中得到准确答案,与窥见天机没有区别。
但就在燕时洵在心中计划着如何才能让邺澧开口,或是自己再去村中探寻时,邺澧却在定定看燕时洵片刻后,叹息声。
鬼神叹息,天地静默。
那瞬间,整个山谷中仿佛没有声音,所有虫鸟声音消失,风声停止。
那年,偏南地区死很多人。
而邺澧只带着深深失望,转身离去。
也是在那次之后,邺澧仰头望着晴朗天空,想着那些几乎被罪孽黑色雾
神明每次伸出去手,都只握紧把无辜生命逝去怨恨。
执掌酆都神,怒。
那年,被道士们称为“鬼年”。
神明所在之处,所有人魂魄都被拉去酆都审判,无罪者还阳,有罪者死。
于是那年,很多个村子整村整村在死人,人心惶惶,却找不到原因。
而邺澧微微掀起鸦羽般眼睫,眼眸中没有丝笑意,只有片冰冷肃杀。
“给过偏南地区机会。”
邺澧低沉声线里还带着在燕时洵身边才会有温和柔软,可说起以往,却连丝温度也没有。
“时洵,即便是鬼神,也不是从开始就对人间失去希望。”
邺澧定定看着燕时洵,字顿道:“曾行走人间,想要找到继续支撑人间理由,但人间展示给,却只有次次淋漓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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