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洵站在河岸边喘口气,抬起有些酸软手臂,擦下自己脸上血迹,眼眸死死盯着河面,防备着有腐尸再出现。
半晌,燕时洵平息喘息,转身重新走向小楼。
张无病忙不送迭帮燕时洵照亮脚下路:“燕哥,下去接你……”
“不用。”
燕时洵嗤笑:“你当是多无能?”
师父……你曾经试图教会领会道义,是这样吗?
路星星有些发怔。
腥臭血液飞溅到燕时洵脸上,他毫不在意抬手抹去,残留血迹让那张面容显得更加锐利不羁,是看眼都会被割伤程度。
可即便只有他人,也依旧像是高山长河,将所有危险挡在外面,不让它们有机会靠近被他保护生命。
“噗呲!”
生不见人,死不仅尸。
而在后面十几年间,海云观都在向南溟山派驻道长,却无不是无功而返。
像规山和野狼峰样,南溟山是海云观块心病,多年来几次试图解决却都无果。
而路星星印象最深刻那次道长死亡,就是因为南溟山。
本来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但是眼前血河,却像是个关键词样,忽然让路星星想起曾经听其他师叔说过场景。
说话间,燕时洵已经手握住栏杆,腰部发力,整个人直接荡上来,稳稳落在木质走廊上。
他侧眸回望,河水还带着涟漪,温柔拍击着河岸,水声动人。
却已经不复白日悠闲怡人,大片红色触目惊心。
燕时洵漠然看河面两眼,随手拿过路星星递过来毛巾,擦擦脸上和手上血液,行走间向身边张无病道:“告诉所有人,不要落单,直守到明天早上出太阳,们立刻离开。”
如果向导所说正午之后涨水,指是河水中有尸体话……不知道这片山谷里,还有
烛台早就被磨得卷边,锋利不再。
最后击,燕时洵跃身而起,又重重落下,直直将烛台插进尸体天灵感中。
装满血水气球爆开,喷洒地。
血水汇入河面,殷红水波拍击着河岸。
而河岸上,已经再无腐尸。
曾经南溟山,也如现在展现在他眼前这样,整条河都是血水。
只是不同是,这里是长寿村。
而河水中,也没有漂浮着尸体——那些尸体都“活”过来,正被燕时洵个接个斩杀在手掌下。
路星星跑过来急,没有穿鞋,凉气直顺着脚底蔓延向上,让他冷得直打哆嗦。
但他倔强不肯从栏杆后面离开,他注视着燕时洵,像是在注视着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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