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宝更嫌弃了:幸好阎王不是张大病,怪不得燕燕没有把大病扔去地狱,要不
邺澧笑着向燕时洵挥了挥手,薄唇做出口型,无声的问道:时洵,睡午觉吗?
燕时洵的怒气忽然间戛然而止。
他默默的想起前两天晚上,自己回家时莫名其妙走错了房间,早上起来发现他竟然和邺澧同睡在一张床上的事。
耳朵悄悄红了个透,在散落下来的发丝下热得像个小太阳。
燕时洵抿了抿唇,扭过视线,不再看向邺澧。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点可疑的声音,机警的大猫猫就会转身离开。
而不会落进他的怀中。
邺澧已经耐心的等了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在燕时洵身边,不管是谁,都无法从他身边抢走他的珍宝。
没有人能够从鬼神眼前,抢走鬼神心爱的人。
。
就在燕时洵捋顺思路想要找出罪魁祸首的时候,邺澧却抬手支着头,坐在窗户后面的椅子上,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燕时洵生动的面部表情,唇边泛起一丝笑容。
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微微卷曲披散在身边,如水般凉滑。
竟有了几分居家的慵懒气息。
曾经令所有鬼神畏惧的酆都之主,此时却气场柔和安定,染上了人间的温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像。
井小宝眨巴眨巴大眼睛,恍然大悟。
只有张无病还在蠢兮兮的抱着燕时洵不撒手,试图挽回自己在爸爸眼中的乖巧形象。
井小宝嫌弃的看了张无病一眼:连燕燕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还能干点什么?
张无病顿时勃然大怒,却迫于燕时洵就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于是只好把自己气成了个河豚,圆鼓鼓的。
除非那人想要见识毁天灭地的鬼神之怒。
冬日的空气微凉凛冽,阳光却暖洋洋的照射下来,笼罩着整个小院。
邺澧微微垂下眼睫,注视着燕时洵修长挺拔的身影,目光从上到下滑过。
燕时洵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冷,是即便在太阳下也挥之不去的感受。
他疑惑的回身看去,却正对上邺澧带笑的眼眸。
邺澧听到了外面小院里的对话,也知道“罪魁祸首”大概是海云观的王道长。不过,他不准备澄清。
这不是很好吗,反正不过时间早晚的事情,那王道长也没说错,顶多把时间提前说了一点而已。
邺澧对海云观更满意了。
不过,他倒是不敢将这话说给燕时洵听。
在用柔软和温度编织的陷阱,警惕的大型猫科动物还在戒备的向里面探视,只试探着伸出肉垫爪爪碰了碰边缘,没有彻底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