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位大师研究出了新的技法的时候,就是西南皮影走向世界,享誉全球的时候。
几人还得意洋洋的告诉记者,要珍惜现在能够采访他们的机会,等以后他们成了世界大师的时候,像这种小杂志,连见他们一面都得排队,还要看他们愿不愿意见,给的钱不够就别想采访。
虽然燕时洵没有亲眼看到当年的采访现场,但光是从采访记录的行文中,就足够他在脑海中重新架构出每个人的形象和语气。
他仿佛穿行过时光,走到了当年的采访现场。
还被叫做西南皮影的白纸湖皮影盛极一时,很多杂志报纸都来采访和宣传。
湖皮影几名大师的杂志,但是在访谈内容中,并没有白纸湖皮影的字样,取而代之的,是西南皮影。
燕时洵注意到,这几名大师就是海报上的那几位,并且每一位,都姓白。
这是一个同姓村子,所有人彼此之间都沾亲带故。而最出名的,就是那位被张无病寻找却无果的传承人。
白师傅的祖上从二十八代以前,就从其他地区搬来,在依山傍水的地方落了脚,重操旧业干起了皮影以维持生计。
其他亲戚前来投奔,因为可怜他们,所以第一代的白师傅,将这门手艺也教给了那些亲戚们。
在纸媒当道的年代,那对于很多手艺人而言,是一件很值得高兴和被肯定了成就的事情。
但显然,接受采访的几名皮影大师,除了传承人以外,其余几位都自视甚高,也让采访者的感官迅速下降,场面变得僵持。
最后还是传承人白师傅出声,自谦的说西南皮影还存在很多不足之处,还要继续努力提升,以此来缓和了局面,结束了采访。
燕时洵连翻了好几本当年的杂志,发现
村子发展到白师傅这一代,很多人都在学会了这门手艺,靠着它吃饭,并且形成了自己的流派,区别于其他地区的皮影,被称为西南皮影。
在杂志上,除了传承人白师傅为人低调谦和之外,其他几位接受采访的皮影大师,都对自己和皮影充满了过分的自信。
他们甚至说西南皮影将会成为皮影戏中的主流,从此以后只要提到皮影,大家就只会想起西南皮影,其他的都是劣质产品,不值一提。
杂志的记者似乎也对这个答案很是惊讶,甚至觉得荒诞,再次问起问题时,甚至无法掩饰自己讥讽的口吻,向几人问: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那几人似乎觉得自己被记者看不起,也被激怒了,说西南皮影的精髓在于皮下的骨,为了发扬西南皮影,他们专程请来了一位顶级的木工大师,专门研究撑起皮影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