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长仔细辨认了一番,最后还是失望却又庆幸的摇了摇头:“王道长,你应该是看错了。”
“乌木神像既然能镇得住白纸湖诸多害人邪祟,就说明神像要么是哪里供奉的鬼神,要么就远远比那些被震住的邪祟还要危险。”
“那些害人邪祟可不是能够被感化的好东西,就因为那三个孩子动了祭祀礼器,报复心重得让他们挨个被形似礼器之物杀死,还让他们的亲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死亡却无法施救……这可不是寻常鬼怪会有的手段。”
“要说起来,甚至可能当年白纸湖附近村落发生的事情,都那些邪祟有关。但
而他现在也顾不上去思考那么多,只是赶紧将邺澧的面容与乌木神像相对比。
也许是有了王道长那么一说之后,他先入为主了,但他却也是越看越觉得有些像。
尤其是那种阴森锋利的气息。
但邺澧看上去,还是与神像有很大的不同。
那神像浑身缠绕着浓重鬼气,不知已经度过了几许岁月,却鬼气愈加浓厚,从来没有因风雨而被磨圆了棱角,反倒每一道线条都锋利无比。
容许这些小事情的,没有将直视当做冒犯。
马道长看着这两人的对峙,心脏不自觉提到喉咙眼,紧张的看着王道长,莫名有些害怕王道长说错什么话。
虽然他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来自魂魄的求生本能在告诉他,如果在燕时洵爱人面前说错了话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会迎来远比死亡更可怖的事情。
而王道长思考片刻,才迟疑的开口道:“怪不得我从刚刚就觉得莫名的眼熟,说起神像我才反应过来,弟媳你好像和神像有点像啊。”
乌木神像?
刀刻斧凿,莫不如是。
并且,那乌木神像身披盔甲,腰间挎刀,像是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战将,手中长刀收割过无数性命,带来死亡。
但在两位道长面前的邺澧,却墨色长发披肩而下,旧式长袍曳地。
虽然有别于现代的打扮,却如旧日帝王,威严中带着掌控一切的慵懒恣肆,再没有能让他付出一切的强敌。
而邺澧本身的气场虽然阴冷如鬼神临世,却也带着正统之气,与鬼邪有着截然不同的沉重气场。
马道长精神一振,急急的也朝邺澧看去。
在与邺澧直面相对时,马道长觉得头疼如针扎,连同魂魄都被火焰炙烤得疼痛。
邺澧掀了掀眼睫,脚下的影子蔓延,不动声色的将马道长笼罩其中。
马道长这才得以喘息,觉得比刚刚好受了不少。
他不知道这是邺澧将他直面鬼神的回馈一并承担了下来,否则他会死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