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轻的驱鬼者哽咽着道:“我知道……因为那里,是我师父身死之地啊!”
在多年前的一天夜里,一名着白衣的居士叩响了他们师徒家的房门。
那时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起身,就看到师父出门迎接,口称乘云居士,与那居士关系颇为亲近。
那居士也笑吟吟的,温润俊美。
但说出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监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天看地看鞋面,手里电话一个个接起来,忙得没有时间去管小道童。
——他清楚这孩子的心中悲愤。
他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时刻,眼睁睁看着师父和师叔们奔赴死亡,却连挽留的借口都没有。
监院甚至觉得,小道童就是很多年前的他,在完成他曾经因为克制的理智而没有完成的事情。
但一通电话打进来,对面说出的话,让监院本来缓和了的神情重新严肃起来。
到了,年纪小比不得监院的养气功夫,立刻被激怒了,一撸袖子就冲过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知不知道我师父也在西南,明天,明天我就没师父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小道童声音里都带着哽咽,倔强的不让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年轻人惊恐的大喊,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对着小道童录像:“快来看啊,道士打人了!还有没有人管了,海云观打人了!”
“我要把视频发到网站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们海云观的真面目!”
‘老友,鬼道将生,我需要你来帮我,如果我身死于西南,需要有人继续帮我镇守鬼道,直到天地找寻到生机,或是我那弟子成长到足以应付这一切沉重真相的程度,被大道引到白纸湖,了结一切因果。’
白衣居士言明此行凶险,并道:‘我听闻老友的师门,曾在多年前参与过西南替骨之术的施放,令西南免遭恶鬼侵扰。现在
是一名西南的驱鬼者。
他话语急切的请求监院,让他前往白纸湖,增援官方负责人一行人。
“西南现在已经是十死无生之地,你还是……”
监院皱着眉想劝,却被对方打断了话语。
“我知道!”
小道童被激得心头火气,蒙足了一口气像小牛犊一样冲了过去。
“打的就是你怎么样!反正我都快没有师父了,这个道士我不当了又怎么样!就是要打你,打你!”
小道童年纪小,但力气可不小。
日常在海云观打扫清洁,包揽杂事,跟随师叔道长练功练剑,他在为以后独当一面可以从鬼怪手里拯救生命做准备,吃的苦都变成了他的力气。
母子两个惊叫着和小道童扭成一团,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