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旧酆都是战败于邺澧手上,而酆都之主执
“难道为今之计,就只剩下眼睁睁看着它们受苦吗?”
道长从未发觉自己胆子如此之大,还敢与阎王呛声,但他依旧忍不住想要为这些鬼魂争争。
既然新法取代旧法,那这些在新法看来情有可原魂魄,凭什还要留在旧酆都受苦!
道长重新想起之前听阎王说起酆都往事,这刻,他忽然能够理解千年前邺澧挺身而出。
但凡有心,谁人能忍!
他轻轻抬眸,反问道长:“这是已经被关押进旧酆都魂魄,北阴酆都大帝曾经已经对它做下判决……你何时见过,人间两名法官相争对同人宣判?”
“况且。”
阎王修长手指勾,就将那鬼魂破烂衣服扒开来,露出下面血肉模糊模样。
道长不忍皱皱眉,但随即惊愕睁大眼睛。
这,这鬼魂魂魄上,竟然到处都烙着罪行名称。
放弃复仇。
当他猛地面对曾经不允许仇恨纯粹死亡,时间也有些接受不。
光是看着这些鬼魂,就觉得心中难受得不得。
谁人无死?
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出半点意外,平静生活直到自然死亡?
阎王静默几秒,只是缓缓摇头:“理论上讲,确实没有办法。”
道长脸上有失望和不甘神色交织。
“但是。”
可这时,阎王顿顿,却又说道:“如果是邺澧话……可行。”
他缓缓直起身驱,沾染满手掌血污瞬间化为灰烬消失。而他抬眸,看向前方与燕时洵并肩而行,举止亲密酆都之主。
鬼魂身狰狞伤口也多是因为此,皮肉翻卷,焦黑腐臭流着脓水,比人间乱世乞丐还不如。
“炮烙之刑,你没有听说过吗?”
阎王平静垂眼,轻声道:“它已经被旧酆都打上烙印,相当于在生死簿上被抹去,除旧酆都,没有别处可以再对它宣判,因为它生前死后应记载,都在旧酆都手中。在别处看来,这些都已经被销毁。”
“即便如今地府有井小宝支应,得以重新运转,那个小鬼也判不这个。”
阎王声音轻浅到几近于无:“那个来过人间遭,心里还留有柔软小鬼,如何能胜过北阴酆都……”
道长看着这些鬼魂,就恍然觉得看到是自己。
“们不能为它们做些什吗?”
道长声音低哑向阎王询问:“不能,送它去投胎吗?”
“如何送?送去何处?”
阎王半蹲着颀长身躯,刺绣精美衣袍散落在满地血污中,却丝毫没有嫌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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