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杀死任何人神鬼。”
“你也可以成为人神鬼任何
方，为神为人，不过你念间。”
邺澧轻轻垂下眼睫，他倾身向前，与燕时洵之间
距离不过寸，甚至彼此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呼出气息。
“所以，因果和大道指引你，前来
旧酆都。”
“大道无法彻底消灭旧酆都……会由你来终结。”
比起救援队员等人不适，他反而如鱼得水，连呼吸都是顺畅清新，仿佛他天然就属于这里。
上次有类似感受，还是在滨海市郊公路下恶鬼深渊。
会令生人恐惧和难受恶鬼聚集之处，反而会让燕时洵如龙入海，完全是放开手脚可以酣畅战畅快。
邺澧注意到燕时洵脸色变化，点点头，道：“生人只以为恶鬼入骨相因为同时占据阴阳，所以可以效法天地乾坤，阴阳平衡循环，得以拥有更强力量。”
“但实际上，这才是恶鬼入骨相对于鬼神来说最恐怖之处——恶鬼入骨相，可以任意穿行于阴间，无惧于鬼气，甚至反而在阴间得到更强力量。”
想着，也因为燕时洵话而笑出来。
听得真切阎王，顿时神情言难尽：……你们跟着笑什
呢？难不成你们真想以后打开导航时候，先拜拜阎王？
阎王怎也没有想到，在不需要鬼神年代，曾经令人闻风丧胆阎王爷，已经沦落到打零工求生地步。
生活不易，阎王叹气。
燕时洵轻笑两声，随即正色起来，向邺澧说出自己刚刚看到情况。
如千年前，他杀死北阴酆都大帝。
邺澧眼神专注看着燕时洵，严肃神情不似作伪。
随着邺澧话音落下，
邺澧抬手，轻轻握住燕时洵手掌，然后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在那温热修长手掌下，邺澧微凉轻薄肌肤之下，心脏在慢慢跳动。
强大如鬼神，此时也好像极为脆弱。
只要燕时洵有想要杀死邺澧想法，此时就可以刺破他胸膛，握住他心脏。
燕时洵不解抬头，却见邺澧在对他轻笑：“时洵，恶鬼入骨相，代表着阴阳五行切平衡，在道法上，与大道无异，未处于人神鬼三条线唯交汇点上。”
“
看到师父。”
燕时洵低声道：“虽然只有短短瞬间……但不认为那是错觉。”
邺澧给燕时洵肯定答案：“鬼神居所中，不存在错觉，尤其时洵你是恶鬼入骨相。时洵，在进入旧酆都之后，你就应该有所感应吧？”
燕时洵眼神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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