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洵轻笑着摆手,指了指靠近这里的张无病,向医疗人员笑着问道:“你觉得以这小蠢蛋的架势,他会让我有时间好好包扎吗?等你包扎到一半,他怕是会连带着抱着你一起哭。”
医疗人员被燕时洵逗笑了
他迷茫的看了看阎王的背影,又看了看负责人,一头雾水的发问:“我们导演这是经历了什么,受什么打击了?这整个颠覆了啊!”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张导的梦想是当导演吗?怎么他自己这么否定自己的梦想,自己骂自己???”
被盯着的负责人:……好问题,我知道答案但是不能说。
他摊了摊手,做出爱莫能助的神情。
导演组的人也只好带着满头问号,莫名其妙的走回去。
阎王加一位酆都之主,燕先生这是以一人之力掌控了所有的死亡啊!
负责人心道,都说阎王可怕,但现在看,大概是燕先生更可怕。
他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庆幸,燕时洵是站在和他同一个立场上的。
如果燕时洵想要做什么,恐怕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做燕时洵的敌人……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噩梦。
“张导!张导。”
阎王靠近燕时洵的时候,他正在和医疗人员在一起,等着包扎伤口。
见阎王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过来,正平静与医疗人员交谈的燕时洵挑了下眉,向医疗人员作出暂停的手势,告诉她先去处理别人的伤吧,稍后再来自己这边。
医疗人员有些为难的看着燕时洵的一身伤口,虽然对燕时洵而言,这样的伤势稀松平常,但是在旁人看来,依旧淋漓狰狞。
如果寻常人受了同样的伤,怕是早就痛得满地打滚受不了了,燕时洵却根本不在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让医疗人员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劝道:“可是,燕先生您的伤也很重……我知道燕先生您很能忍痛,但那是之前没有条件治疗的时候,现在都安全了,您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导演组的人手里拎着摄像机,一路小跑着过来:“幸好刚刚在后勤车里翻到了一个备用的摄像机。张导,舆论小组说,怕观众看不到大家胡思乱想,让我们配合一下,直播给观众看,平稳下舆论局面。”
阎王颇有兴趣的接过摄像机:“那个小蠢蛋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光影声音,都不过时间一瞬的留念,抓住时间的妄想终究会破灭,没有人能在一时间内永存。小蠢蛋追求的,竟然是这种虚假之物。”
阎王嗤笑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拒绝,而是拎着摄像机往燕时洵的方向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导演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