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抖了下,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当他转身看去时,果不其然。
从不远处看过来的,正是邺澧。
阎王将视线从燕时洵身上挪开后,邺澧就冷哼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分给他。
他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心中了然:某个家伙,吃醋吃得厉害啊,啧啧啧。
她深知这样的伤口会有多疼,动作起来牵扯肌肉,每一个举动都会无比艰难。
可燕时洵,竟然硬生生撑到了现在,还没有喊过痛。
医疗人员看向燕时洵的眼神中,充满了佩服。
但旁边人在视线若有若无扫过燕时洵时,眼神中除了震惊以外,就是惊叹。
官方负责人都默默的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软肉。
鬼,那我是什么?
而燕时洵则在看到舆论差不多稳定了下来之后,就将直播扔给了导演组继续,自己去旁边找医疗人员包扎。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和阎王说着话,一边伸手去解开自己的大衣和衬衫,方便医疗人员看清伤口。
医疗人员本来拿了剪子过来,想要帮他剪开已经和受伤流血的皮肉粘在一起的衣物,却被他摆手拒绝了,说不必那么麻烦。
当和皮肉伤口粘连在一起的黑衬衫被燕时洵拽下来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皱,闷哼了一声。
邺澧目光阴冷,缓缓扫视着周围的人。
原本不自觉驻足看向燕时洵的人,立刻都想起了自己本来的工作,逃也一般的赶快跑了,不敢再多看燕时洵一眼。
而邺澧大跨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长外袍搭在燕时洵肩上,面容冷肃:“天冷,小心着凉。”
燕时洵:“…………”
他
嗯,回去要开始健身了。
阎王更是,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声音彻底消失,被燕时洵吸引去了注意力。
但他还没看两眼,就觉得背后汗毛一根根立起,寒意顺着脊背蔓延。
像是有谁在他背后,阴沉沉的死死盯住了他。
如同顶级的掠食者在向兔子缓缓露出獠牙。
黑衬衫早已经被血液浸透,被他随手扔在一旁时,还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
但很快,周围的视线都不自觉的从衬衫上,移到了燕时洵身上。
他微垂着眼眸静静站在原地,赤裸的上半身线条流畅,比例完美,是如同雕塑一般标准的身材,每一道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间,都充斥着绝对的爆发力。
在晨光下,甚至泛着淡淡珍珠的光泽,昭示着他极致的力量之美。
狰狞的伤口横在燕时洵的身上,手臂上最深的伤势,甚至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医疗人员在检查情况的时候,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