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邺澧的眼神像刀子般甩向阎王时,却发现对方已经笑着闭了眼,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他顿时眼神死:“啧。”
不过阎王的话,倒也提醒了邺澧,现在车里还有其他人,并不是动怒甚至出手的好时机,真要打,也应该找一个时洵看不见的时间地点,安静的了结这家伙。
邺澧面无表情的扫过后面瑟瑟发抖的几个毛毯团,也收回了视线正襟危坐,对旁边的家伙眼不见心不烦。
旁观的邺澧:这招数,总觉得似曾相识……这不是我当时为了住进时洵家用的办法吗!这家伙,该死的!
但最开始挑起事端的阎王,却悠闲的旁观,甚至还有心情感叹,不愧是异位同体,连方式和想法都这么相近。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阎王甚至想要变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围观,再拍手叫个好起哄“打起来,打起来”。
车厢内,就连空气都紧绷了起来,硝烟味弥漫来开,让众人大气不敢出。
只有坐在前面的四人之间,眼神杀来杀去,刀光剑影,莫不如是。
要有眼力见,不然,等着当炮灰被大佬揍来出气吗?
只有阎王,施施然说出了后半句没说完的话:“这样要是有什么异常,你也能及时发现不是。多贴心啊。”
燕时洵皮笑肉不笑:“理由很充分,但是收收你看热闹的心,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邺澧也紧随其后冷哼了一声:“好好的阎王不做,非要演聊斋。怎么,死了鬼还想要勾引书生?想都不要想!”
默默围观的众人:……这是在指桑骂槐吧?一定是!
司机感觉到车厢内的沉重压力在下降时,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差点一激动哭出来。
他战战兢兢发动车辆,心说这辈子的害怕都在这节目用完了。
司机想要问问导演时间到了,能不能走的时候,都可怜巴巴的缩着脖子,生怕几人间的杀气波及到自己。
阎王轻笑着点头:“行了,走吧。”
“再等下去,怕是车里的各位都要应激吓死了。”
阎王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长衫,对眼前的形势很满意,也决定小小的休息一下。
所谓深藏功与名。
只有坐在邺澧旁边座位上的战将,终于在离开旧酆都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意,他转过身去看向燕时洵,放轻了声音道:“放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会做。”
战将看向阎王的视线,也终于带上了些许温度,不像之前那般漠然无视。
燕时洵:“……这话不还是带个前提?”
玩文字游戏呢吗,当他听不出来?
战将微笑:所以,考虑下将我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