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姨娘望向那女人,说:“这是咱们家夫人,游淼,按规矩,你得叫她太太。”说着又笑吟吟地看游淼,观察他脸色。
夫人?!!
游淼简直是莫名其妙,他娘才是明媒正娶游夫人,怎离家三年,又冒出来个夫人?这是怎回事?
“你是谁?”游淼简直是难以置信,电光石火间,他倏然想起个人,那是尚在很小之时,于父母争执之时听到人:王氏。
“你不认识,却认识你。”女人沉稳声音略透露出紧张意味,缓缓道,“你娘是乔珂儿,啧啧,这眼睛这眉毛,简直是个模子里印出来。”
着个包袱,跟在游淼身后,开始爬山,偶尔锻炼锻炼也是好,薄暮时分,远方雾气都散,现出卷云间隙道夕阳染金边,群山中成千上万茶树沐浴于暮色之中,令游淼起对故乡眷恋之心。
进山庄二门,游淼笑道:“回来啦。”
几个在泉井旁打水丫鬟看游淼眼,竟是都有点惴惴,许久后,名丫鬟福福,小声道:“少爷回来。”
游淼心中沉,终于知道不对。
“哎哟,这可回来——”女子人未到,声先到,顷刻间女人走出来,身穿藕色长裙,簪着朵粉花,脸上胭脂色抹得厚厚。
那女人略抬下巴,目光里带着难以掩饰抹厌恶,游淼比她略高些,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王夫人。”游淼淡淡道,“幸会幸会,怎跑家来?现在该唤你作王姨娘?”
王氏登时色变,重重哼声,马姨娘道:“现在可是太太,游淼,你可……”
王氏拦住马姨娘,冷冷道:“算,待他爹回来,让亲口跟他说。”
游淼也不耐烦与王氏多啰嗦,朝跟她丫鬟问道:“爹什
这人是游淼之父游德川小妾马氏,小厮口中称“马姨娘”就是她。游淼之母过世后,未见马姨娘给游德川生过男半女,而游淼身为嫡子,平日见她也只是客客气气,不多闲聊。
但这时马姨娘身前,却站另个女人,笼着身淡色天青锦绣围,脖系袭狐裘领,拢个堕马髻,簪着枚碧玉簪,坠子上金镶玉在夕阳下摇摇晃晃,折射着流光。
观那女人容貌,当有五十岁上下,眼角带着鱼尾纹,不施唇红,自有股凌人气势,游淼只道是家里来女亲,却未见过这女人,要开口见礼,那女人却先步开口。
那女人丝毫没有半分客气,朝马姨娘问:“这就是游淼?”
游淼眉毛扬,还未出声,马姨娘却抢在游淼之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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