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
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人间俯仰今古。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
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
游淼看着那个邋遢小布囊,看看他双眼。
走都走,也没有必要再在此刻置气,还是给他个和解机会罢,来日老头子死,有什要求还好开口。
游淼接那袋子,沉甸甸,里头应当是点碎银,游淼点点头,转身上车,说:“走。”
李治烽扬鞭甩,噼啪之声在雾蒙蒙清晨中清晰无比,两匹马拖着车,咯噔咯噔启程,沿着山路辗转而去,游汉戈站在山门前,目送马车远去。
游淼神情木然地坐在车里,此刻背后碧雨山庄,雾蒙蒙流州,似乎都与他再无关系。
不等爹起来说声?”
游淼拿眼瞥他,见他衣服都没穿齐整,说:“怎?”
游汉戈说:“哥哥送你程。”
游淼本不想与他称兄道弟,虽知道这些事都不是他错,然而心里就是放不下,但游汉戈这个低声下气模样,游淼看得又有点于心不忍。
从小没有娘苦他吃过,而游汉戈则是从小就没爹。十七年里,他是怎过来,就像游淼样,也是这过来。
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日出,雾散,山谷里采茶女歌儿婉转响着。
辆车,点家当,两个人,走向游淼新生活。
——卷摸鱼儿完——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
更重要是,他们身体里都流淌着游家血,这个哥,想不认都不行。不管他是回事,不认他则又是另回事。就像爹样,可以当做不认识这个爹,但他总是真实存在。
“不恨你,大哥。”游淼开口说。
游汉戈怔住,未料游淼开口便是如此单刀直入话题,游汉戈略沉吟片刻,说:“从前直……很想有个弟弟。淼子,哥哥……”
游淼道:“知道,这不是你错,走,后会有期。”
游汉戈从怀里摸出个小袋子,递给游淼,说:“这是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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