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似乎看到多年前,个女子乘着船慢悠悠地划过桥下去,在聂丹所站之处上岸,他伸出只手,在岸边等着她。
不知道为什,游淼又想起在家里李治烽。
繁灯夺霁华,戏鼓侵明发。
桥下灯光倒影粼粼,也不知道李治烽现在怎样,大水退不曾,如果退水,应当是和乔珏在树下乘凉喝梅子酒。不,那家伙应当不会闲得纳凉……只怕现在已经在回京路上。若是这时有他在旁,应当是静静站着,什也不说。
若这时候有李治烽陪着,估摸着转身,人就没。
超正色道:“说认真。”
游淼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他知道赵超意思,却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男风道于天启朝盛行,游淼从小便知此事,达官贵人有断袖之好,也实属寻常。当年他和李延便有这点意思,自得李治烽后,游淼颇有点食髓知味,连娶媳妇事也不想,每天与李治烽相伴,成日被他宠着,就像小夫妻般,自有番旖旎日子。
但也只有李治烽才懂他,游淼也不想再去招谁惹谁,平日里开开玩笑倒是无所谓,要真脱衣服上床去,跟赵超行房,像自己和李治烽那做,游淼心里就说不出尴尬。和李治烽赤|裸相见已习惯,对着别人,怎好做那事?绝不可能。
这辈子有个李治烽陪着就够。可如今赵超正儿八经地这说,反而有点与他定情感觉,游淼生平还是第次被人这个表露心迹法,不由得有点尴尬,正在想要如何回绝他,赵超却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那年元宵夜,你站在灯市里看灯,骑着马从灯市口过来,无意中看到你,看就惦记好几年呢。”
游淼脸上有点发红,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赵超却似是十分欣赏他这模样,不住撩拨他,游淼道:“别……别这说。”
他看着桥下河畔聂丹,心有所想,岔开话题问:“聂大哥在那里做什?过去看看他?”
“别。”赵超制止他,说,“聂大哥在悼念他媳妇。”
游淼忽有所感,问:“大嫂去世吗?”
赵超看着远处聂丹,若有所思道:“好几年前事,他和大嫂就是七夕时候,在万水桥前认识,后来成婚,大嫂怀孕,聂大哥被临时征调上沙场打鞑靼人,结果她在京城,难产,儿子也没保住,人也死,临死前直叫着聂大哥名字,半年后他才回京,媳妇孩子都没。”
游淼眼睛湿湿,赵超又在他耳畔说:“后来每年七夕,只要能回京师,他都会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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