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要是什?不就是要个能和李党撇清关系,能当御史大夫,什都敢说人吗?自己策论不仅骂李党,还把天子也骂进去,李延只会以为他是故意这写,丝毫不会疑他。
赵超要是什?不就是有个人帮他在父皇面前说话……游淼越想越是庆幸,那天殿试场上脑袋发昏,这路写下来,除老妈在天上眷顾,再没有其他解释。当真是官运亨通兆头,这想起来,连自己都忍不住赞叹运气好。
当天殿试放榜,却是考官亲自上门,捧着皇榜前来宣读。
“御笔钦点——”
“流州沛县人士,游淼游子谦,父游德川,母乔氏——”
得心里空落落,连个起高兴人都没有,尚不如上次中解元时候呢。
赵超莞尔道:“这不是好事?老唉声叹气做什?”
游淼自嘲道:“也不知道。”
赵超拍拍膝头,说:“说点故事你听。”
那夜房里点着油灯,外头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雨声滴滴答答,将游淼胸闷扫而空,空气清新不少。二更时,外头有宰相府人提着食盒参汤送过来,游淼便狼吞虎咽地吃,精神百倍。
“甲探花郎!蒙赐天恩!”
游淼呆住,哗声整个国子学炸锅,学子们纷纷奔走相告,无数人涌到僻院,争先恐后来睹探花风采,考官笑道:“还不快快谢恩!”
游淼忙回过神,下跪谢恩。
考官又抖开张黄榜,念道:“扬州安陆人士,张文翰,字墨怀,赐同进士,三甲传胪,蒙受天恩……”
张文翰眼睛通红,不住发抖,跟做梦般,忙下跪谢恩,眼里带着泪,大哭道:“爹!娘!在
赵超拣些塞外风情与他说,说着说着,两人便都在床上,拥着被子,靠在处,这个时候赵超也不再提七夕那天话,就像什都没发生过,又恢复那自然朋友之情。
游淼听着听着便犯起困来,脑袋歪在赵超肩上,有搭没搭地应着,赵超便把他轻轻地放躺下,注视他睡容许久。
他呼吸急促,微微躬身,看着游淼唇,但不片刻后终究神色黯然,什也没有做,起身走,轻轻地带上门。
数日后,游淼脑子清楚些,喝着参汤,回想起那晚上李延和赵超来看他,刚好碰上幕,不由得出背冷汗,暗道好险好险。
这次在殿试上,游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太阳晒昏头,还是时冲动,居然写下这篇策论!简直就是明着在找死!然而出乎意料是,如此内容,却又歪打正着,同时合两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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