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眼里带着笑意,示意游淼说就是,游淼暗道李延你这小子够狠,便拣些事,与赵懋仔细说,包括他爹娘,以及后来那位长子大哥,以及沈园。最后说到父亲因母亲之由,素来不喜自己事。
游淼笑道:“还是只得靠自己。”
赵懋听得微诧,转念想,似乎被勾起什,长叹声。
赵懋:“夜夫妻百日恩,你母好歹也是你父结发妻子,怎能如此不顾恩情?纵是父母交恶,你身为子女,又有什错?”
游淼道:“如今家中说是说两个嫡子,也无心去与大哥争什,况且心思也不全在种地上,当年在京城买个忠仆,幸得他陪伴,这些年里,慢慢地也就过来,想朝陛下讨个恩典,去他奴身份,入个民籍。”
般高龄?”
游淼倒是不疑陈庆,但这话听在数人耳中,便显出质疑之意,陈庆说:“少忧寡欲,顺应天道,无为而生……自、自然能高、高寿。但……活到几岁,活得如、如何,这也没甚可攀比。譬如说……嗯,譬如说蜉蝣朝生暮死,也是天地间苍生,难道就——比不上龟鹤吗?自然不会。”
赵懋沉吟未几,笑道:“有道理,这话又是得道家真谛,活多少岁数,实则无需强求。你就是游淼?”
游淼忙道:“臣是,流州人士,游淼游子谦。”
赵懋想起来,看看筵席左侧,国子监大学士,那老头缓缓点头,赵懋又问游淼道:“朕看过你家世本,你游家在江南,也是大户。宫中贡茶,都是碧雨山庄产。”
赵懋冷哼声,说:“此事好说,句话事,朕准你所请,倒是你那父亲,罔顾圣贤之礼,嫡庶之别,天地君亲师,全不放在
游淼心道赵超怎还不来?罢,既然问到,不如顺着朝下说。
游淼道:“臣自小离家,在京师念几年书,后又回去,现已与父亲不和,被赶出家门。”
“哦?”赵懋笑道,“为人子弟,须得在父母膝前尽孝才是,看你文章辞藻,倒是带着孙舆股锐气,他是老而弥辣,你是初生牛犊,心气高远不假,却略通大义,怎会沦落到被父亲赶出来地步?”
游淼叹口气,李延却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游子谦昔年在京,也与臣在处玩过几年,后来回家去,连嫡子之位险些都被夺,多亏他娘生前留下个山庄,年产出才供得他读书花用,能回京来,实属不易呢。”
赵懋听之下便即色变,说:“怎回事?怎连嫡子都能废?游淼,你仔细说说,若有不平处,朕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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