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也说不出来个办法,以现在局势,不议和话……
“是话。”游淼说,“开城门,大家轰轰烈烈地冲出去战,死就死。千百年前这世上本无什天启,千秋万岁之后,什也不会留下来。”
小雪遮没他们视线,温柔地覆盖京师,京城仍沉睡在大战间隙中疲劳沉眠里,赵超喃喃道:“可已经错过最好机会。”
确实是,游淼这才意识到,两天前鞑靼军驱赶战俘前来攻城那时,若帝君太子愿意亲自上阵,以赵超为臂膀,挟着帝威杀出城去,定能让战俘再次倒戈,或许战能决胜负。赵超前去皇宫所提也无非此事。
但太子迟迟不应,原因正是将希望寄托在聂丹身上,等待勤王军来援。如今所有希望破灭,李延又肩负着整个朝廷重任,前去议和。
年寒冬,江南增兵迟迟未至,城中缺粮少食,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南诏,聂丹率领部队杳无音讯,如今唯希望就是江南兵马。
游淼目送李延出城去,这刻他给自己印象似乎有所改变,他忍不住又看赵超,实在说不清这个中滋味。
赵超自昨日鞑靼使臣走后就没有再进过皇宫,见游淼上来,便问道:“他们怎说?”
游淼答道:“想议和,答应第二条和第三条。李延带着文书去交涉。”
赵超嗤笑道:“那皇兄,不答应规规矩矩地朝可汗叩首称臣,派点皇家子孙去当囚犯?”
这天,京城上下笼罩在片阴霾里,朝廷已剩不下几人,太子虽未说话,却看得出明显焦虑。
“三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户部侍郎道,“启禀陛下,国库连着去年亏空,现下只剩黄金八千余,白银倒是有十二万两。还要绢千匹,江南地钱税还未入库,根本不够呐陛下!”
太子疲惫地以手指头揉捏眉心,说:“先找京官借
游淼叹口气,他也知道,要让帝君朝鞑靼可汗称臣,那是万万办不到。就算皇帝自己愿意跪,兵士与百姓也绝不能容忍,战死这多军队,皇帝跪下去,只怕士兵全部要哗变。
“割让土地事呢?”赵超说,“死这多人,现在又要把河北送给他们?”
游淼答道:“告诉他们,河北绝不能让,鞑靼人要只是钱,给他们土地他们也不懂耕种,不如把税给他们。否则中原没屏障,以后都别想生存。可是赵超,你倒是告诉,如果必须得让,咱们得怎办?”
鞑靼军让开条路,李延骑着马,消失在敌军大营之中。
赵超说:“换是你,你会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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