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外,李治烽在山坡上只是看眼,便朝游淼道:“去,你注意战马别发出声音把人引来。有危险就先跑,跑得个是个,别等。”
游淼下意识地点头,李治烽便抽身离开,犹如雪夜中孤狼,纵身跃,竟是避开小道,沿着山崖徒手攀爬不住拔高,跃向山顶石堡。被贺沫帖儿掳来汉人女子便都被困在石堡中。
到得马厩处时李延还在,这夜雪实在太大,几乎没人放哨,全去偷懒。谁也想不到,俘虏会在今晚逃跑,何况冰天雪地,能跑出多远,迟早也是冻死在路上。
“李延!”少年们纷纷上前去,游淼马上道:“都别乱!先把马匹嘴巴封起来!别乱!人匹!”
二十二匹马,少年们先是捆住马匹,马匹不自然地动动,却没有抵抗,游淼检视马屁股,却都是大安城原先驻军所用兵马。料想是鞑靼人屠城后收缴。
在低谷处是个风口,进去寒风就像刀削般凛冽且令人难受,游淼抽出削铁如泥匕首,囚室外却没有人看守,天实在太冷,鞑靼兵们都跑光。留下个光秃秃囚室,外面上把生锈锁。
“子谦!”
游淼靠近,铁窗处便有人惊呼,游淼忙示意不要说话,上前使力,李治烽过来以肩膀顶着,两人合力将锁撬开。囚室内叮当作响,个……两个,少年们戴着手铐脚镣踉跄出来,过个游淼算个,共十六个。
“马够吗?”平奚出来第句问道。
钱徽问:“李延呢?他让咱们先跑,他怎办?”
正好,老马识途,只要大伙儿撑得住,这些马定能把他们带回中原去。
“都上马都上马!”游淼整理完马匹,让人都翻身上去,李延却闷哼声,游淼蹙眉道,“怎回事?”
“他腿断!”钱徽道。
游淼蓦然惊,忙上前检视,李延脸色雪白,嘴角带着血
林洛阳道:“先想法子把手铐脚镣取,否则动静太大。”
“都别说话!”游淼说。
他躬身给平奚试次,脚镣铁环太粗厚,又是生铁打制锈迹斑斑,匕首再锋快也不可能切开脚镣部分,游淼只得把匕尖塞进脚镣间锁链,挑开缝隙,扳开后摘下环,暂且解去行动问题。
“手铐不管,快!下个!”游淼让下个人过来,单膝跪地,挨个给他们挑掉脚镣,不片刻所有人脱缚,李治烽前行探路,游淼带着十六名少年叮叮当当地在后面跑。
乌云蔽月,狂风掩去脚镣之声,游淼心中狂跳,他距离自己目标越来越近,现在已经将近成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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