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五年之内,若不北伐,国必将亡便是如此,富饶之地足以令人丧失战之勇,行之果。如今已到最危急之际,若撤下来军队再战死而无兵补充,无粮草,那江南地告破,仅是时间问题。试问诸位,再过十年,老人都陆续死去,再过四十年,站在此处们也已离世,余下来们儿孙,谁还会记得二帝被掳之耻?谁还会记得天启在北方还有大片河山?!”
“五胡各自为战
秦少男笑道:“光是扬州产粮,年便足够养活百四十万人吃喝,为何北人南来,米价飞涨,其中原因,不在于白银多。而是层层盘剥,争夺使然。唐大人可知,昔年扬州全境佃户缴六分地税,其中经手乡、县、州三级,再到京城,所余多少?今岁即将推行新法,法令将减去佃户负担,只令官田佃户赋税予国,不正可减去沉重农税?但如此来,嘿嘿……”
秦少男笑而不语,有话未宣,但其余人都听懂。
唐博浑不料四部尚书竟会登台与政事堂对策,明明是问政于民文会,这来,竟是变成朝中六部势力与政事堂对抗,脑子终究转得慢圈。
平奚又慢条斯理道:“年前征兵十万,其中有多少猫腻,你自己心里知道,勤王军上京不足四万,就连这四万,也是未经练兵,穿上盔甲拿起兵器就上前线去。唐大人在政事堂处理公文,没看过聂将军陈情表?天启军输就输在粮草不济,兵力不强,朝中派系彼此牵制。天启建国百余年,从未有过如此升平盛世,也正因此盛世,民情富饶,方耽于安逸,民不愿战,是有此败。”
林洛阳叹道:“国破家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游淼怒道:“不错!正是如此!”
“朝太|祖以马上起家,经靖帝,文帝之治。”游淼上前步道,“商贸发达,与边塞贸易往来,外族都盯着咱们南人货物。”
“你们知道延边城次通商贸易,能赚回多少?”游淼询问诸人,自然无人能答,就连平奚等人也不知道。游淼转身,收扇,比个手势:“至少五万两白银!”
“富国强兵。”游淼道,“无强兵之佑,富国就是块引人觊觎肥肉。江南再强,强得过中原?江南再富,富得过中原?以中原上千年之积,仍招此大败,究起原因,就在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游淼将折扇再次抖开,触目惊心七个大字朝着唐博扬,又说,“塞边上千里地,汉人村庄越是富庶,便越容易遭到胡人劫掠,长期以往,汉人渐渐撤出蓝关区域,退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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