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心中动,神情复杂难言,看着聂丹。
“来日若胡人南侵。”游淼喃喃道,“大哥你终究还是得出兵打仗,不能坐视不理。”
聂丹不语沉吟,叹声。
“本想余生就在此渡过。”聂丹低沉,有力雄厚声音在牢中回荡,“可如今大哥又觉得不甘心。你说,四弟,大哥当初来找你,与你结义,你怪不怪大哥害你,害二弟与三弟?”
游淼怔,半晌不得言语,鼻子酸,哽咽道:“怎会?从未怪过你。”
聂丹叹道:“事到如今,已脱出你控制,你不必再自责。纵是生料敌如神,步步为营孙参知,也有不能掌控之时,人力终有穷之时。三弟登基之日,你给他封信,写得很好。上畏苍天,下惧万民。不仅身披黄袍,身为九五之尊他是如此,你身为人臣,亦应如此。”
。”涂日升道,“外面怎样?”
游淼道:“大家都有田地种,有饭吃。”
涂日升:“你可不许骗。”
游淼:“巴巴地特地跑次天牢来骗你?”
涂日升想莞尔,答道:“也是,都说当今陛下是圣明天子,连都不杀,可见是体恤民意。”
游淼默默点头,知道聂丹也是在劝他。既然走到这般地步,聂丹与赵超自然是恩断义绝,谁也不会与个杀兄弑父人结义,不管是天子还是乞丐,这与他地位无关。
在那刻,游淼也生出心灰意冷之意。
“大哥保重。”游淼道,“回去,改日再来看你。”
“不可再来看。”聂丹极低声道,“也不可纠结众臣为求情,假以时日,他必定会发动朝中清洗,这些事,这些人,他都分毫不差记在心里。你若想保住自己,保住二弟,便听大哥句,示弱,归乡。”
“韬光养晦。”聂丹道,“明哲保身,此时时局已不是你能左右。切记。”
游淼叹口气,想到赵超种种,没有接话。不片刻乔蓉过来,朝游淼道:“你大哥让你过去喝杯酒。”
游淼以眼神询问,乔蓉微微颔首,示意他安心,游淼便起身过去,聂丹便给游淼斟酒。
“你姐都说。”聂丹道,“喝杯罢,四弟。”
游淼便道:“大哥,你不可使倔,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聂丹苦笑,两人饮而尽,聂丹摆手,半晌说不出话来,那酒甚烈,游淼喝完之后喉中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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