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
许久后,李治烽手臂渐紧,俯在游淼身上,犹如一条满意的公狗。轻轻地吻着他的嘴角,时不时说几句话,又笑了起来。游淼别过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望向蓝天旷野,道路上一片静谧,唯有马蹄声与车轮声时不时地响着,别有一番惬意。
日渐西斜,玩也玩过了,做也做过了,游淼许久不出山庄,只觉在家里憋得难受,然而一出山庄,又想到这一番长途跋涉,至少得有一个月,当即又蔫了。
坐车赶路是件累死人的事,直是找罪受,当年上京离京,游淼年纪还小,自然抱着游山玩水的念头,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倒是还好。然则这么多年过去,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什么奇山秀水都见过,大漠黄沙也看过,余下的就只剩下枯燥无聊了。
幸亏李治烽多少会与他聊聊天,又打点周到,日子才渐渐地有声有色了些。从前是伺候少爷,如今则是伺候媳妇,吃的用的,一概细心得很。
孩子正在放风筝,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一天,游淼与李治烽离开京城,沿路北上,到延边去做生意。
八年前的自己,还想着到了延边,就把李治烽放了,让他恢复自由身。却没想到一眨眼八年过去了,他们还在一起。
“有的事情,真的是天注定的,不管想什么做什么,缘分绕来绕去,还是在一起。”游淼道。
李治烽似乎也在与游淼想同一件事,许久后说:“唔,对。”
游淼倚着李治烽,在车里翻账本,细数带到北疆的货物,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光是江南的绿茶与乌龙,就带了三车七十斤。余下的还有东海的珊瑚、珍珠贝类,以及苏绣。
胡人是看不懂上中下品的,给点清香淡雅的茶叶,他们也喝不出来,只会嫌弃贵,胡人都口味重,须得以炒茶,乌龙以及大红袍等应付他们,苏绣则以花团锦簇等色泽鲜艳,图案繁复的居多。
李治烽:“苏绣四十匹,木雕二百个,青花瓷杯三千……个?”
“嗯。”游淼瞥了一眼
游淼把账本摔李治烽脑袋上,说:“什么叫唔,对!”
李治烽转身又来扒游淼的衣服,游淼正要挣扎,被李治烽拿住腰,登时整个人就软了,笑得起不了身,李治烽的动作越来越粗,bao,只习惯性地把游淼的衣服乱扒,像个找吃的野狗。
“啊……”游淼被亲到耳朵,整个人就软了,说,“昨天晚上不才做过一次么……你……”
李治烽与游淼耳鬓厮磨,低声道:“又想了,怎么?不乐意?”
“乐意,可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