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今天把货
下全带出来
。”游淼乐道。
李治烽道：“少爷，这才第天，咱们至少得做五天生意。”
游淼虽然久不行商，但看到市集上这繁华景象，忍不住还是手痒，看着身后
毛皮，约略估下价值，这次出来，货值起码能翻个三番。
不到上午，货卖得差不多，生意最好商人开始收摊，李治烽始终盯着来来往往人，游淼摊上还剩下架木制手工小屏风，座珊瑚，几个瓷瓶，有人问价，他都开出高价，知道要买都是达官贵人。
“收摊？”李治烽问。
东天刚现出抹鱼肚白，游淼冷得直呵白雾，商人们便开摊，排布货物，李治烽忙前忙后，游淼呆呆坐着。
这天不是个好天气，阴风里卷着小雪，商人们都冻得直哆嗦，游淼裹在大堆皮裘棉袄里，顿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好。八年前出塞时，塞外见中原商人，可是人人趋之若鹜，唯恐买不到南边货，还有塞钱给他让他卖东西，如今怎
差这远？
随着苍白天幕渐渐亮起来，市集人开始变多，少数胡人挑挑拣拣，逛着集市，而直到天大亮时，拖家带口，来市上买东西人终于多。
“卖茶叶嘞——”
“南来北往货，江南上好绸缎——”
“收摊罢。”游淼道，“肚子也饿，找地方吃饭，再问问消息。”
李治烽点账，游淼莞尔道：“不用算，就咱俩开夫妻店，难不成还有人摸钱？”
李治烽想也是，收账本，正要收摊时，面前忽然来伙
“卖南货嘞——”
商人仿佛约好般，齐齐喊起来，还有人摇头晃脑，吹起唢呐，汉人街上登时热闹起来，把游淼吓跳。
游淼正看着他们乐，胡人便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登时整个市集上人都来，游淼松口气——看来北方通商，还是与从前样。
鞑靼人呱啦呱啦叫着，各个摊商贩开始比手指，无需交谈，也无需讨价还价，说多少就是多少，少分钱也不卖，几次急得买家要拔刀子砍人。游淼心惊，却被李治烽摇头示意，让他不用怕。
游淼摊子前围聚人最多最热闹，简直是片混乱，不到半个时辰，今天带出来茶叶卖得干干净净，游淼来做生意目不为钱，二两茶叶，匹毛皮就卖，捆得妥妥当当胭脂、茶叶等小包包包地出去，背后狼皮狐狸皮也越来越多，随着日上三竿，使银子鞑靼人也渐渐多起来，于是整条街商人们便开始倒腾出各种好货，专供这些鞑靼贵族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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