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
人怎
说
？”巴图说着说着，忍不住问起游淼，南人对他评价。
游淼迷迷糊糊，心道自己在南边时候跟赵超把酒夜话，到
北边，又与鞑靼可汗睡
张铺，人生也真是无奇不有。
“应该……”游淼想想，在睡梦里说，“说得很少，说贺沫帖儿将军……倒是很多……”
“哦？”巴图问道，“说他什？”
游淼实在撑不下去，打起齁。
白狼山、乌山与马鞍山环绕，寒流到此处以后改为两股，顺着蓝关与秦岭南下。
只要不遭遇太大风雪，冬季大安附近总是保持着将雪未雪，将融未融好气候，此刻朝日初升，轮阳光金芒万丈，映着化雪后茫茫苔原，确令人心旷神怡。
从大安到东南面白狼山足足有四百里路，游淼多年没有参与急行军，渐渐地开始颠簸得受不，只好让李治烽骑马带着。饶是如此，也花整天时间才抵达白狼山下。
当夜众侍卫扎起营帐，预备翌日进山，可汗出巡，带足有两百卫士，在山脚扎营时，卫士们碰杯饮酒，大块烤肉，忙得不亦乐乎。
游淼笑着给巴图演示番烤肉，他用个手摇磨粉器把绿茶茶叶碾成极细粉末，就像胡椒般，再洋洋洒洒地撒在烤肉上，不片刻茶香四溢，巴图大为吃惊。
夜过去，狼嗥声此起彼伏，反而像是在催眠般，游淼只记得天很快就亮。睡得他全身酸疼，揉揉眼，发现自己脚架在巴图胸口上，巴图还在打呼噜。
游淼吓跳，忙把脚缩回来，巴图也醒，揉着眼睛起床，外面便有人进来伺候，
“这是你们南人做法吗？”巴图问道。
“没有。”游淼解释道，“自己想出来。”
游淼待在山庄里没事做时候，就喜欢按着《墨经》上图，做些微缩小机关，新奇小玩意层出不穷。这个磨粉器可以随身带着，磨米、面、麦，胡椒花椒甚至茶叶。数百年前中原人喜欢将茶捣成粉，伴着奶、糖与盐起吃，游淼偶尔也会尝尝这种复古喝茶方式，并加以改良。
“不错不错。”巴图对游淼佩服得五体投地，游淼又把手摇磨粉器送给巴图，巴图渐渐地已经把游淼当做好朋友，晚上还要求与他起睡，昨夜事情办半便被聂丹打断，游淼本想今夜继续，奈何巴图拉着他不放，便只好进王帐。
当夜，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狼嗥，巴图躺着与游淼说个没完，游淼连着两天没睡好，已经困得不行，奈何巴图没半点倦意，只得有搭，没搭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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