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投降鞑靼时,被贺沫帖儿阉了罢。”赵超不无讥讽道,“堂堂一国帝君,竟是成了个阉人,难怪如此丧心病狂,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朕在外头征战,他回国内夺|权。”
游淼心里堵得半
最后议定以此计为本,令涂日升与李治烽灵活应对。
游淼实在不觉得赵超在这个时候回来是正确的选择,然而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平奚的家人因叛乱之事,而被尽数扣押起来,李延被关在天牢里,族人在漫长的煎熬中等待死亡。
书房内又剩下游淼与赵超二人,游淼叹了口气。
赵超抬眼看游淼,问道:“你还在担心大安?”
游淼摇了摇头,说:“叛乱的罪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
“说清楚。”游淼沉声道,“是陛下让你们看着我,不让我出宫的?”
侍卫们不敢做声了,游淼退后一步,终于感觉到了危险,拔腿转身就走。
御书房内,赵超正与群臣议事,桌上置着沙盘,游淼到了以后收敛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看了眼沙盘,正是攻打大安的推演。
“涂日升走左翼,李治烽居中。”赵超道,“大安不像延边,本来就是军事重镇,靠围城,耗个三年也耗不下来。”
赵超脸色阴晴不定,一连多日,无人敢在赵超面前提及此事,生怕触犯了帝君的逆鳞,但游淼不得不说。毕竟平奚与李延虽死有余辜,但他们的族人,却丝毫不知情。
众人里唯独林洛阳、秦少男二人当初与游淼交好的,曾隐晦提醒过,然而游淼也有借口——灭门有灭门的借口,饶命,也有饶命的借口。
“赵擢已经入土了。”赵超漫不经心道,“前夜里,朕让几名仵作,将尸身带到皇陵地宫里去,依旧还他一个位置。”
游淼点头,赵超又笑道:“仵作验尸之时,发现他成了太监,你说可笑不可笑。”
游淼心中一凛,问道:“怎么会?”
游淼拔出旗子,说:“北城门是最薄弱的。当初我们进入大安时,就已经勘察过,一部分人抢夺北城门……”
“怎么进去?”谢徽问道。
“从这里。”游淼指了指另一座山,说,“待得冬天第一场大雪来临。越大越好,以战车推动雪球,推向城墙。强行抢攻城墙顶端……”
众臣研究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游淼的计策是最好的,现在攻城,架云梯,上撞木,士卒损伤都太多。一到降温之时,大安城内只要朝城墙上浇水,便会形成冰壁,冰墙极滑,难以借力,只有以障体堆叠,到城墙高度时冲上,方有胜算。
而战车推雪靠近城墙,既可挡箭,又可形成缓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