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姓周,第次进宫就送把上好匕首,又围着婉婉咋咋呼呼地喊:“你真好好看啊!你这好看,不如跟去辽西吧!在宫里有什意思啊!”
长思长念齐齐黑脸。
最终她没有带着婉婉回辽西,自己倒是留在京都做小儿媳妇。
小四闺女八岁那年,无意间跟们说起她舅舅家表哥事,王太妃拉着她问许多她外祖父外祖母事情,晓得他们最小儿子都生第二个孩子,正要摆满月宴,高兴得做桌子小姑娘最爱吃菜。
那日之后她就卧病在床,再也没起来。
目长逝。
她向知足常乐,临终前对说:“这生也算得上很好,没吃过什苦,平平安安就到今日,又有儿孙送终,在这宫里已算得上极好极好。不过”,她笑下,“不过还是惦念想要小院子,来生咱们不要再在宫里相见。来生……”
她说到这笑得眉目如画:“来生……要在院子里种爬山虎,你若经过个墙头爬满爬山虎院子,记得敲门向讨碗水喝。”
好像怕忘似,她拉着手又重复遍:“你别忘,路过院子要敲门向讨水喝。”
长思登基第五年,婉婉生两个儿子,兄长皆受重用,稳坐中宫,有朝臣提议选秀,结果这次选秀有几个秀女互相陷害,生生弄出条人命。皇上大怒,下令彻查,结果查出有背后下毒,有收受贿赂,有言语之间不敬赵皇后……皇上以此为由头,牵出朝中几个大臣,或斩首或流放或罢官,选秀也就不之。朝臣明白帝王心思,再加上中宫有子,从此再鲜少提选秀事。
春天
长念满二十岁以后,不知怎,向乖巧听话孩子叛逆期突然到来,非要到边境去投军,他哥哥姐姐拦不住,告状告到这里,叹口气说,由他去吧。
长念跪在跟前脸愧色,倒是看得开,对他说:“去吧,到处去走走也好,到辽西见周老将军,代跟他问声好,他是你三姐姐舅舅,是……是先帝忠敏皇贵妃三哥。你可记得忠敏皇贵妃?你小时候她给你做过好多好吃,她走时候你才八岁呢。”
“你要跟他说,你三姐姐很好,跟你三姐夫很恩爱,你不要忘。”
他说:“记得,孩儿定替母亲把话带到。”
三年后,长念剿匪有功,意气风发地回京都,带着个风风火火红衣女孩,红缨枪舞得虎虎生风,直在长念身边叽叽喳喳,长念不理她,嘴角却直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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