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师弟见您昏过去,知道再打的话便保不住这条命了,所以请断情宗的长老行刑,为您挨完了剩下的鞭子。”
贺知尘说着的时候都断断续续地,心中忐忑,生怕说错了哪里就惹得沈昭震怒,忙把所有事儿都甩给谢琛,“就是谢琛!他得理不饶人,非要打,就算我们都去求情了,他而还不愿。”
却丝毫没提他那日讥讽闻清徵之事。
沈昭不再听他的辩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牢房外走去。贺知尘看到牢门未关,心中燃起些希望,拖着
沈昭‘哦’了一声,没有言语。
贺知尘斗胆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青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似乎有些红,不敢再看。
“我再问你,那他背后的鞭痕是怎么来的?”沈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猜测暂且压下,又问出一直压抑在心的那个问题。
他的声音冷冷地,到后面又带了几分杀意,道,“难道是,你们又安了什么罪名给他,让他去玉律司挨了鞭子?”
“不不不,不是!”
道“不、不知宗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沈昭往旁边看一眼,身边狱卒忙弯腰,拿着钥匙打开牢房的门。
沈昭走进去,没有看地下的两人,只是淡淡问,“师尊的眼睛是怎么伤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他自从将这些道修们囚在暗牢之后,便很少会过来,只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去尝尝不见天日而且不能死去的绝望。
直到今日,沈昭还未曾逼问过这两人。
贺知尘忙否认,情急之下差点要站起来跟他解释,仓皇中又跪下,急忙解释道,“闻师弟身上的鞭子绝对不是在断情宗挨的,是、是在青城!”
“青城?”沈昭皱眉。
贺知尘忽然想到什么,忙指了指外面,是谢琛所关押的那个地方,他忙着要给自己撇清关系,“是那日,谢琛假公济私,要严惩您的时候。您不是挨了几十鞭子就昏过去了么,剩下的六十七鞭,都是……闻师弟为你挨下的。”
“!!”
沈昭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贺知尘听清他的问话,顿了顿,却是迟疑着,“这……这,我也不知。”
“你说什么?”
沈昭长眸一眯,声音中透出几丝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贺知尘不禁打了个寒噤,讷讷回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闻师弟自从从万古遗境中被那个万蛊教的戚怀香带回来之后,眼睛便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也曾让宗内的医师去给闻清徵治疗眼伤,但医师们都说无能为力……”
他的话跟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地倾斜出来,生怕说得慢了沈昭不耐烦就要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