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您是因为师徒之情，或是其他……”
沈昭说着，感觉喉中有些干涩，接下来
话自己都要说不下去
。他停顿着，又苦笑
声，很认真地说，“
都喜欢你，永远。”
闻清徵手被他松开，停顿在半空中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已脱离他桎梏。
只是，青年刚刚那句话让他心尖发烫，好像瞬间所有顾虑都抛到九霄云外，所以
“……”
闻清徵直以来都不会说谎，他说谎技术太拙劣，解他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
就算是看不见，当他说那句‘不’时候，依旧下意识侧侧脸，不正对着他。
闻清徵抿唇，他想要缩回手，却被沈昭紧紧攥着，逃无可逃。他总是下意识要躲避，但沈昭这次却不让他逃。
青年肩头雪发垂在身前，撩住神情，只是慢慢道，“这些都和你无关，是自己愿意。”
他眼伤是他责任。
沈昭没有回应，屋子里面静静地，偶尔传来声细细猫叫。
但那白猫通灵性，看到两人之间样子，便只是在远处徘徊，不敢近前。
闻清徵听不到他回应，心中有些发慌，空荡荡地，他伸手，指尖触到青年挺直鼻梁，顺着鼻梁向上，是眉心。
闻清徵手指往旁边移点，触到点点水痕，开口时候，声音都变，“沈昭……”
他说过，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感觉手上力度紧紧，像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闻清徵咬咬唇，抬头，形状美好眸子失焦地对着他，“你还要说什
？”
“不需要。”沈昭看着他，视线贪婪地描绘着他容颜，轻声回着。
他有这个回答，便足以。
师尊是回来找他，而且，还去那断崖下，是为他才伤眼睛。他不需要在讲些什，只有这些，沈昭便已满足，并发誓要用余生来偿还他情意。
他哭？
沈昭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就坐在自己面前，却无法看到自己，用指尖摸索着他面容，心中如有针扎。他陡然握住闻清徵徒然摸索手，“告诉，是不是？”声音哑哑地，像是在沙漠里苛求甘霖旅人。
心中干涸已久，只需个答案。
他看着面前失神雪发美人，紧紧握着他手，不让他试图再将手缩回去，轻声道，“你说谎时候，手指会不自觉地多动着，也不敢看别人。到现在还是这样？”
“都知道，您是在万古遗境回来之后，便伤眼睛。如今，还不愿告诉？”沈昭继续问着，有些咄咄相逼架势，但声音却温柔，是温柔钝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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