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应该是被别的事情束缚住了吧。”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么?”柳眠迟问。
戚怀香想了一会儿,却是忽然问他,“你说,前些天探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风中飘荡,有些喑哑,“好。”
……
与许多人想的不一样的是,艮山并非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而是数十座城池的中心位置,为了方便称呼,修士们都把那些城池们称为艮山一带,也直接称为艮山。
戚怀香正在城墙上,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修士们,他心中有些感慨,嘴角勾着笑意,对着身边的青年道,“昔日那么难,都已经熬过来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身旁的青年发冠高挽,身着一身玄衣,有金纹纹饰,比以往更添了几分贵气和威仪。
悲痛欲绝。经历过之后反而平静,就算在养伤的时候也在处理着宗内的事务,与往日没什么不通透。
赫舒在寒衣节的时候,备了白色寒衣、纸钱给他送过来,说,给闻仙长烧些寒衣吧。
在所有人的眼里,闻清徵已经是死人了。进入饿鬼道的人没有过一人是可以回来的,金丹期的修为到了那里,无异于自寻死路。
赫舒也是这样想,所以备了寒衣和纸钱,但沈昭一直以来平平静静的样子却被他的举动给打破了。赫舒从未见过他那样震怒的样子,沈昭把所有的寒衣和纸钱都撕了,让他去领罚。他看到宗主的眼角发红,紧抿着唇,好像下一刻便要失控。
沈昭没有给他烧过寒衣,也没有烧过纸钱,但哭是哭了的,不止十一声。
柳眠迟微微颔首,看着脚下如今已经初具规模的城池,道,“是啊,以前谁能想到道修还能卷土重来呢?魔宗占了中原地界几十年,如今却将这小半城池拱手相让,不知是不是计。”
“不会的。”
戚怀香嗤笑一声,道,“沈昭才不会这么做。他既然是愿意把艮山相让,便不会在私底下弄些阴谋诡计。更何况,我们都占了艮山将近一月了,你可见魔修那边有什么异动了没?”
“未曾。”
柳眠迟摇摇头,“倒是,魔修们比以往都要平静,未曾与我们约战,也没有任何回应,实在让人纳罕。”
“我就知道,师尊不会死。”
直到现在,他再说出这话的时候才觉得是异常笃定的,终于不再是自欺欺人,满足得让人心酸。
闻清徵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紧紧地,好像怕他下一刻便离开一般,可是他现在还能到哪儿去呢?
“师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闻清徵想要退缩,却又被他这样近乎恳求的温柔弄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