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都是于事无补。
如果,他早些告诉闻清徵戚怀香来找过他,会不会,就是另种结
沈昭以前总想着,什时候悄悄地赶走戚怀香就好,甚至有时候还想过取他性命,让他再也缠不师尊。但现在他死,沈昭却并不觉得开心宽慰,反而心头重重地,像是压石头。
沈昭伸出手,慢慢地要替他把脸上泪痕拭尽,但却怎都拭不净。
闻清徵很久没流过泪,这次像是打开匣子,怎也流不尽。沈昭为他擦不尽,只是看着他,自己也压抑得要死,开口,轻声道,“师尊,别哭,你哭得心疼。”
闻清徵冷冷地把他手拿开,弯下腰,只是怔怔地抱着怀中冰冷身体。
谁衣袍猎猎,在风声中掠过,却在他身前陡然重重跪下,声音颤抖,“主子……”
当沈昭看到闻清徵踉跄着往这边走时候,他身后是绵延无尽碧草,似乎要蔓延到天边,生生不息。而那人神情却如死灰般,让他心悸。
“师尊……”
沈昭动动唇,刚喊他声,看到他身后倒着白衣青年,蓦然再也无法说出什。
闻清徵表情是岑寂,听到他声音,茫然地回头,眼前片漆黑,唯有刚刚抚在戚怀香身上冰凉触感格外清楚,像是要深深烙印在心里样。
沈昭猜到什,下意识要去扶他,但却被耍开手。
闻清徵闭上眸子,耳边声音格外清楚,却又像是远隔千里,渺远难闻,只记得戚怀香最后跟他说那句闻哥哥,心痛得要喘不过气。
青延痛苦声音渐渐消匿在晚霞烟云中,闻清徵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木石,等到青延声音渐渐嘶哑,再不可听时候,告诉他戚怀香之前说心愿。
他说,他不想要被封在陈朽棺材里,只想和这清澈湖水融为体。
青延却始终抱着戚怀香尸身不放。
闻清徵陪着他,从日暮到深夜,再到第二天清晨。沈昭也站在他们旁边,顶着寒露,句话都说不出来。
闻清徵很抵触地,声音也哑哑地,“不要碰!”
沈昭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成这样,他们才刚刚找到戚怀香,却迎来是这个结局。
沈昭心中亦是愧疚难当,喉头哽塞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青年眼前渐渐晕开水渍,小声道,“对不起。”
他伸手,轻轻把闻清徵眼前遮着白绸掀开,看到他满脸泪痕。
青年没有发出丝声音,只是无声地流泪,神情寂然,耳边唯有风声,却比什样哀声恸哭都要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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