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嘴角笑意全无,看着他视线漠然,带着令人骨髓发寒冷意,“你可以做到。”
……
当闻清徵第二日醒来时候,意识混沌不清,只觉喉中干渴。他沙哑地说声水,下刻却被双冰冷手搭住手腕。
那双手主人声音温和,像是春风拂过杨柳,指尖在他腕间流连,轻声道,“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再等几个时辰。”
闻清徵心中震,听到那熟悉声音,瞬间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处,“褚先生?”
听到那串急促脚步声,褚易嘴角扬起,转身,“你来比想象得要早。”
“闲话少说。”沈昭却不理他,他面色冷峻,沉声道,“师尊身上毒是不是你下?”
他开门见山,褚易也不跟他拖沓,直言,“是。”
“你—”
沈昭几乎要压抑不住怒气,想着师尊这些日子痛苦都是拜此人所赐,他和师尊那些误会也都有眼前这人功劳,忍不住想要将他挫骨扬灰,但却不得不忍住。
墨色云雾般,源源不断地注入那玉牌之中。
玉牌碧色光芒闪,沈昭看眼,开口,声音冷冷地,“你还想要什?趁早说,别在背后做那些偷偷摸摸事儿。”
彼方,褚易身处幽静竹林之内,周围是竹风翠影,好不惬意。
而他在竹影掩映下面容半明半暗,看起来却有些阴沉。
他听到玉牌那边传音,笑声,但那笑意不达眼底,让人毛骨悚然,慢慢道,“想要,等你来自然会知道”
“嗯。”
褚易对他惊讶不置可否,他看着闻清徵如今苍老面容,叹口气,指尖轻轻抚上他眼角纹路,声音里满是惋惜,道,“真是,
褚易看他怒容,也丝毫不惧,只是抬眼,勾唇道,“你难道不想解他毒”
“……”
“若是死,这世间可是没有人再能解此毒。你便看着你亲爱师尊日日老下去,直到掉光牙齿,满是皱纹,再也动弹不得,然后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不要说。”沈昭冷冷打断他话,“你想要什?”
“不多。”
沈昭蹙眉,知道他此意是要约他单独去谈条件,应不是什简单条件,他眼眸冷冷,只是问,“哪里?”
“望月亭。”
“好。”沈昭毫无迟疑,应道。
望月亭,处于魔修所辖领域与佛修之境相接之处,沈昭不知他为何身处那里,但他忧心着师尊病势,来不及问,急急耗夜时间赶到那里,按照褚易所说,独身人。
那里,身影清瘦书生已经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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