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殿试啊,那书生以为自己熬出头,再不济,也能回到家乡小县城里,去当个县太爷,到到时候,就没人再指着他鼻子说小杂种。”
“可是,那些贵人们怎会让个娼妓生得儿子当官老爷呢?书生在殿试里对答如流,皇帝提问题,他答得最妙,对得最快,但到最后都抵不过人家轻飘飘地句这人只是贱民,怎能在朝廷里当官呢。”
“书生便因为这句话,被剥夺继续殿试资格,连皇帝都震怒,嫌弃个娼妓生得儿子居然进殿试,脏他眼睛。”
“书生被赶出京城,连铺盖都不剩,回乡路上没银子,差点客死异乡。他回到小县城,以为出京城就没人知道他被赶出来丑事,可是啊,那事儿
常谈,教你知道,这人间恶可是比修仙界恶要重多。”
褚易声音淡淡地,飘散在空气里,就像那若有若无竹叶香气样。
“本来,个穷书生事情,是不值得说,就连说书人也不会想把它拿来当做谈资,怕是只是说上几句,就要被台下人给轰下来。”
“但这书生还真是过得不太顺,好像,老天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看他笑话,可以让人们茶余饭后都笑上几句”
“书生本不是书生,也没名字,只有个与生俱来名字,叫小杂种。小杂种当初是不知道自己叫什,别人喊他杂种,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那名字,乐嘻嘻地跑去他娘那里说自己有名字,被打巴掌。
他生下来就没爹,只有个在私窑子里卖身娘,也不知道那个爹是路上哪个干苦力人,浑浑噩噩地活到七八岁,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私塾。”
“但书生没认过字,懂得最多,都是耳濡目染男女之事,去夫子门前求人家让他入学,人家都嫌他脏自己门槛。”
“可是啊,他脸皮不像寻常读书人那样薄,跪在学堂外面跪个多月,学堂夫子们都嫌丢脸面,便准他站在窗户外面旁听。天寒地冻地,没个棉衣御寒,书生也都那样熬过来。他听夫子说寒窗苦读数十年才能金榜题名,就想着,他在窗外挨冻挨个十年,差不多也能捞个举人老爷当当。”
褚易说着,忽然停下来,笑笑,“不过,也不是只挨冻就能金榜题名。他还算有点资质,在窗外站着听,居然比学堂里正儿八经学生们学得都要好,夫子教文章只听两遍便能背下来,十七岁就进京赶考,进殿试。”
闻清徵听着,心中慢慢有个猜想,他动动唇,但褚易却已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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