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渡劫,你难道没看到吗?”褚易瞥那边眼,拉着他离闻清徵远远地,只在檐下看着,“你要是现在去,不仅帮不到他,还会添麻烦。天雷无情,就你这点儿修为,只要下,你可就要魂飞魄散。”
赫舒惊,“渡劫?”
“嗯。”
褚易嘴角翘翘,道,“上次他出来,是二百年前,那时候就已经是大乘中期修为,如今修到巅峰也不难解
许是都在盼望着同个人醒来,两人有些惺惺相惜感觉,以往芥蒂在漫长岁月长河中慢慢消磨殆尽,虽然闻清徵每每出关他们只是数言之交,但彼此都感觉他们如今关系更像是好友。
对方都没有开口时候,就能猜到是要做什。
赫舒有些激动,大跨步走出正殿,出门,却怔怔。
现在天色有些不太正常,现在才是正午,但天幕已漆黑,无星无月,也无日,只有无尽云层。
黑云压顶,如浓墨泼洒难解难开,疾风骤雨携裹着空气中淡淡血腥气而来,有种什东西发锈感觉,树木几乎全被摧毁,地面上满是残枝败叶。
灰,然后继续回到他位置——个小小木案,下面垫着蒲团。
他照常让几个盲婢为沈昭用褚易说手法按揉全身,防他经脉堵塞,血肉凝滞,又在那冰棺出加道法咒,让那冰棺不化,始终透着寒气。
在封着冰棺寝殿外下道阵法不许旁人进入,便回到自己位置处理公事。
但今日,却有点不寻常。
案上奏章被风吹得凌乱,有几个甚至被吹到地下,哗啦啦地翻着,赫舒蹙着眉拿镇纸去压,没想到连镇纸也被吹开,那疾风中还带着细细雨丝。
而在那风雨最急地方,是个半跪着白衣身影。
漆黑云层间隐隐闪着刺目光芒,闪电在其中蕴藏着可怖力量,像是风雨初来时预兆,但这预兆却格外地让人心惊。
“闻……”
赫舒看到那熟悉白衣身影,心中紧,下意识要往前去扶起他,却被只苍白细弱手挡住。
他抬眼,错愕地看见褚易正站在他身前,挡住他,食指竖在唇间轻轻‘嘘’声。
窗户只开条缝,窗棂上纸在咯咯作响。
他蹙着眉,还没及站起来走出去看看是什情况,底下人已经进来禀报,脸肃容,“禀护法,闻仙长出关。”
赫舒蹭地声站起来,有些惊诧,“出关?”
但很快,整理下心情,有些欣喜地叹道,“终于啊。”
他记得,上次闻清徵出关还是两百年前,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闻清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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