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江沨像样只有到医院才能看到妈妈。
只是,江沨就在隔壁话,或许会顺带来看看,如果他来话定会补上句“谢谢哥哥”,哪怕他从病房淡黄色木门上磨砂玻璃外面看眼也足够。
直到天沉沉暗下来,病房里白炽灯条条映在玻璃上,都没有等来任何人。
护士来给拔针,还把右脸上纱布揭开换块新,然后宣布可以出院
说谢谢阿姨。
“你叫徐妈就行,什谢不谢。”她又笑起来,眼角弯弯。
保温桶打开香味瞬间溢满病房,拒绝她喂提议,自己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
其实点胃口也没有,但是她太热情,还叫“小晚”,没办法再拒绝。
粥很热、很香,冒出腾腾热气很快把眼睛也蒸热,泛着层朦朦胧胧水汽。
那晚最后,风雨好像都停。
救护车呼啸而来,刺耳鸣笛声划破混沌给瞬清醒,但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片昏暗,什也看不清。
手像是以前堆完雪人样僵住,用尽力气把四个手指弯曲,搭在拉住那只手上。
在医院昏迷两天,醒来时看到床边桌子上放着只窄腰宽口玻璃花瓶,和江怀生家里餐桌上被打碎那个样,里面有几支蔫蔫儿淡黄色康乃馨。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连忙扭头去看却是个陌生阿姨。她拎着保温桶,穿件水红色外套,看起来很和蔼。
徐妈脸笑意地看着喝粥,整个脸都埋在碗里,只露出两颗圆眼,她看会儿突然说:“你这娃娃真是漂亮,跟你哥除眼睛简直是个模子里出来。”
听见“你哥”这两个字心脏很快地跳动两下,她说应该是江沨吧。
原来跟江沨长得很像,所以他妈妈才眼就看出是谁。
喝完之后从徐妈那里得知跟起住进医院还有江沨妈妈,江沨和江怀生正在隔壁陪着她。
想起江沨叫那声“妈妈”顿时觉得难过又自责,虽然她说和妈坏话,还把从江沨手里拽出来,但是她是江沨妈妈。
看到坐着马上跑过来,“哎哟,小宝贝儿你醒啦?”
小宝贝儿是在叫吗?这想着情不自禁地问出来。
“不是你是谁呀,江先生让来照顾你。”
江先生应该就是江怀生,说不用照顾,叫江晚。
“这孩子,都昏迷两天怎不用照顾?那叫你小晚吧。”她说着伸出食指点下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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