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吸了进去,情不自禁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你说我该叫你哥哥,但是这么多年一直……其实我一直想补上只是……”
“再见,哥哥。”
最后两个字轻的像是被我囫囵吞进嗓子里,掉进五脏六腑,在身体里回荡,不知道江沨有没有听见。
我为这破釜沉舟般的莽撞感到万分无措,甚至很害怕江沨会说他不是我哥,但是终于松了口气,像是破茧而出一样,挣扎掉了那一身缠绕。松开攥住他衣角的手想要去那辆出租车上。
但是他突然笑了,眼睛弯起来那种笑,夕阳像是液体一样顺着他的轮廓滴进湖底一样浓黑的眼睛里,溅起了一丝丝金红色涟漪。
那个笑转瞬即逝,但或许是夕阳太烫,像是烙铁一样把这个画面烙在了我的眼睛里永不会磨灭。
他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拉开出租车门示意我上车,自己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来。
他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去海城机场。
“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走。”我说。
我怀疑自己幻听了,因为我听到江沨说,“我买了两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