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坐在离
不远
地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看着他觉得心里塌陷
块，酸酸软软。
“哥，谢谢你。”
“谢什
。”
“要是没有你现在还回不来。”
“没有你也能回得来。”他说。
电视上放出《孔雀东南飞》最后幕结束时，和外婆往餐桌上摆三菜汤。
她不停地给们夹菜，问们是什时候来，怎来，路上累不累。
饭后主动站起来去洗碗，在水流声里听到外婆问江沨多大，读几年级，江沨都回答。
等洗好时，外婆正拉着江沨手感慨：“读大学好啊，有出息。”
外婆看到说：“小晚带着哥哥去睡会，晚上都没休息好吧。”
婆伸出她枯瘦手拉上江沨，“跟小晚长得这像。”
外婆说这话时候耳垂上那对坠子随着她动作来回摇晃。
“哎呀！”她拍手，“站着做什，路上累吧，快进屋坐着。”
和江沨把掉在门厅水果捡起来放进盆里，外婆接过来让们先进屋，她去洗洗。
推开门，客厅里还是那套红木沙发，罩着外婆缝带蕾丝边沙发套。
推开门切都是以前样子，米八红木大床放在正中间。床单上有被阳光晒过味道，想来定是外婆经常给换。
心中片酸楚，像是胸腔里尘封多年那块海绵又浸满冰冷水。
外婆直在等回来，而走就是七年。
总不能再在江沨面前哭，于是转移话题：“小时候睡觉不老实，总是翻身掉下去，有次掉下去滚到床低下也没醒，外婆来叫起床发现不见，和外公出去找好久。”
慢慢回忆着，“然后外公就找人给做这个大床，还说够在上面滚。”
客厅旁边仍是张小小圆圆餐桌，上面放着没有撤掉盘子。电视没有关，播着外婆爱听戏曲，咿咿呀呀，切都没有变。
“哥，你坐。”
招呼江沨坐在沙发上，外婆把盆水果放在桌子上又要去张罗着给们做午饭，她总是这样闲不住，说随便吃点什就行，外婆瞪眼，“正长身体呢，哪能随便吃。”
挑个大个儿苹果递给江沨，让他先看电视，起身去厨房帮忙。
像小时候样跟在外婆后面，听从她差遣，剥个蒜、切根葱或是盯着锅不让汤溢出来，其实都是无关紧要事，但是从小就喜欢跟在后面帮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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