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看他表扬那些小孩惨不忍睹画,再从裤兜里摸出张星星贴纸,挨个贴在画纸角。
“你们都很棒。”他笑眯眯,把群小孩哄得手舞足蹈。
等小朋友都走光才挨着坐下,又伸手从草里拽出根狗尾巴草咬着,含含糊糊地说:“这算,你也得叫声哥吧。”
学着他揪掉根草含在嘴里,苦涩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生硬地换话题:“你怎会来教画画,不上学吗?
这想着却没过桥去看,仰躺在堤上软草丛里,闭上眼,重回那个熟悉梦里。
再醒来时,身边多个人。
迎着光睁不开眼,隐约看到那人穿着白上衣,脑后扎着撮头发,“小晚,好巧啊。”
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再睁开,是夏炎。他嘴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正低头饶有兴味地看着。
“你怎会在这儿?”手撑起身子坐起来。
眼江沨就错开视线局促是喜欢,忍不住想要多跟他说句话小心翼翼也是喜欢。
北方边境风沙掠过广袤大地缓缓而至,揉揉发胀眼睛,扶着外婆进屋。
撩开门帘时她问:“小晚啊,是不是再过两个月就去上大学啦?”
“应该是。”胡乱应着。
六月底天,外婆妹妹挎着只竹篮迈过门槛儿,“吃没呢!”
“外婆说从城里来小孩儿就是你呀。”他伸手拍掉头上草屑,指指不远处草地上围成圈小孩,“来教书啊。”
“哦。”
原来夏炎就是姨外婆外孙,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想,他说话确实时常带着和外婆相似尾音。
夏炎给那群小孩人发块画板和盒蜡笔,让他们自由写生,等太阳落山之前把画收回上来点评。
不管怎说,在陌生地方能遇到认识人算是件不那无聊事。
对这个姨外婆发自内心感到亲近,她总是穿身富贵花开红布衫,时常在午后挽着外婆去搓麻将。
姨外婆把手里竹篮往矮茶几上放,掏出个热腾腾包子递给,讲秘密似凑近:“外孙子回来,正在镇口小学里教那群小孩画画呢!他也就比你大两岁,你们都是年轻人,起去玩吧。”
知道她是有话跟外婆说,双手接过包子说完谢谢就转身出去。
镇口这所小学坐落在时常呆坐那座桥另头,是镇上唯座四层高楼。上课日子坐在桥边,能听到小孩们背古诗、读课文时拖得长长尾音。
现在不是已经放暑假吗,怎会有人来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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