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
很喜欢这首歌，所以谢谢你。”
“是。”他仍然面朝着，手指却又跃动起来，按出
串曲子
尾音，然后双手交叠在空中压
压，发出指关节里气泡嘭嘭破裂声音。
“嗯，谢谢。”说。
语毕又是阵沉默，连余音都凝住。昏暗灯光下四目相接，竟有勇气久久地直视过去。
偶尔也会想江沨这些年种种可能，顺利毕业，工作
直到发现能跟着旋律唱出词来，才恍然他在弹《FirstOfMay》钢琴版。
怎会是这首曲子？
这首原曲带着颗粒分明质感，被琴弦揉擦后呈出种类似哑光温润，像是海岸边被浪花不断冲涤石头。
难怪开始听不出来。
曲结束，他侧过半张脸问，“好听吗？”
片刻后，音节又重新泻出来。
Nowwearetall,andChristmastreesaresmall,
现在们长高，圣诞树却变矮，
andyoudon'taskthetimeofday.
你不再提及过去那段时光，
，后来跟着夏炎在乡下教书那段日子，镇上小学也有像他样来支教音乐老师，们偶尔会跟着学些基础指法，在旧琴键上叮叮咣咣地按。夏炎总是笑没有艺术细胞。
“陆周瑜还说是个艺术家。”有次正在想其他事，不小心脱口而出。
夏炎手下杂乱无章音符突然停滞。
回过神，“对不起，……”
“咣”声，他五指全部按在高音区，又游移到中部，大费周章地弹首小星星。
声音仿佛也经过琴弦这种神奇介质传出来，柔和又浑厚。
“好听，”点点头，又走近两步轻声问：“你怎会弹这首？”
“听出来？”
“开始没有，”实话实说，“不太懂这些，但是很好听，谢谢你。”
“谢什。”
ButyouandI,ourlovewillneverdie,
但你之间爱情却从未消逝，
butguesswe'llcryefirstofMay.
想到五月初，们还是会哭泣。
……
“好听吗？”
点点头，有些问题在嘴边滚滚又吞下去。
就像现在样。
江沨停下似是休息，双手还搁在琴键上，仰起头望出去。
这是什曲子？想走近问他，最好还能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同望向窗外。最终，问题咽下去，怔楞地对着他背影挪动脚步，把淡淡影子依偎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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