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总有许多身不由己,陆长亭比他们都不由己,所以他只能收敛,年岁成长起来……陆家几代家业,还得从他手里往下传。
这样陆长亭怎会让人失望,分明卓绝得叫他颗心全都塞满名为爱慕情绪。
“这话,就当你在夸。”陆长亭笑着喝口糖水,甜味从舌尖路漫延到心里,满眼都是沈戾温柔眉眼,满心都是欢喜情绪,他恍惚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夏天还是春天,只觉得最好季节大概就是此时此刻。
阳光正暖,微风不燥,沈戾和他对坐笑谈,此时此刻,就是最好时刻。
想到少年时陆长亭,沈戾语气变得温柔起来:“看起来品性端方,实际上,有些落拓不羁。”
“记得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陆长亭挑挑眉头,“怎在你眼里,成落拓不羁。”
三好学生才不会早恋。
沈戾眸色微暗,把话接下去:“嗯,看起来很乖,也规矩,但觉得,你规矩是良好修养使然,放浪形骸才是本性。”
陆长亭低声笑笑:“那现在呢?”
乎每步,他都在朝着陆长亭走去。
他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游刃有余,变得足够强大,这大概也算是这场暗恋里积极意义吧。
陆长亭喝口糖水,略带些审视看着他:“那你以前真不认识?”他玩笑似补句,“中同级学生,没有不认识吧。”
沈戾沉默会儿。
窗外有风吹来,裹挟着更深巷子里孩童嬉笑玩闹声,枝叶晃动声音,还有藏在绿荫里蝉鸣声,天地万物仿若交织成张网,铺天盖地把他困在其中。
沈戾抬眼看他,眼神里划过抹温柔笑意:“比以前成熟稳重。”
也更会收敛自己情绪和本性。
陆长亭看着他,许久,才轻笑着问句:“那你会不会觉得最后毫不抗拒接手家业,很让人失望。”
“不会啊。”沈戾不假思索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路,有人生清闲,也有人鞠躬尽瘁,觉得,后者更让人敬佩。”
他又说:“放浪形骸也好,成熟稳重也好,觉得你怎样都好。”
“认识啊。”他低声答,“怎会不认识。”
“不过这也没什好说。”
陆长亭听出沈戾言外之意——同级校友过千,这点渊源实在攀不上什关系,他也不需要攀这个关系。
这个人,总是能而再再而三让他觉得心动。
陆长亭漫不经心笑笑:“那你以前对印象是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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