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好梦,”他停顿会儿,才说:“就是……梦到拿最佳导演奖。”
李聿“哦”声,说:“怎不是好梦。”
宋双榕不答,只问:“你什时候回来啊,好像有点点想你。”
李聿“嗯”声,又催他起床写论文,否则毕不业,休想拿奖。
挂断电话后,他觉得脸有些热,把窗户打开。
“哦——听起来很大。”
李聿瞥眼电视新闻,恰好看到底部天气栏,说“阵雨”,又催他起床。
“你不知道吗,”宋双榕语气带着狡黠笑意,有点哑,“雨天最适合赖床。”
“北华市今日晴转多云。”李聿严谨地指出。
“可是,”宋双榕又放轻声音,软绵绵地说:“你不在,很无聊啊,根本没动力起床。”
句自认励志话:“能越过段情伤,才是男人成功标志。”
当时宋双榕也在场,在旁笑得发抖,回家后还编则爱情故事,扬言要拍成短片。
校庆结束前,那位室友因工作需提前离场,特地来和李聿告别,祝他也能丰富人生、早日成功。
李聿当时回他:“多谢,不必。”
李聿是情绪稳定成年人,哪怕宋双榕变心,要分手,也远不至于令他如室友那般形容狼狈、伤心欲绝,只是他忽然想到,赴美参加竞赛这周,每晚九点回到酒店,都能准时接到宋双榕来电。
李聿不明白,明明天前还在说想人,为什突然性情大变。
毫无头绪感觉令他感到陌生,看眼时间,他找出手机,发邮件向助手安排明天复盘会内容,收到回复后,退出软
“这不是理由。”李聿说,但心莫名加速跳跳。他把窗关,决定推掉赛后无聊又冗长庆功会,节约时间,提前回国。
可宋双榕却没来机场接他。
最后天晚间,挂断电话前,宋双榕突然神秘地说:“做个梦。”
“什梦?”李聿问。
宋双榕梦境,总是十分不合逻辑、天马行空,李聿时常怀疑是他信口编纂故事。
因为时差,宋双榕通常才刚醒来,要迷糊好会儿,才能正常对话。
第三天晚间九点半,那天当地气温略高,宋双榕却在抱怨北华市降温,声音闷闷,停顿会儿后,他含含糊糊地问:“你跟谁在起啊。”
李聿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可能是没睡醒,回答“除还有谁”,又想劝他起床吃早饭,窗外忽然声闷响,紧接着,bao雨倾盆。
他举着电话去关窗,被宋双榕听到声响,问:“下雨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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