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他最后说，“总之还是谢谢你，无论是采访还是午饭。”
从快餐店出来，午后阳光正盛，宋双榕用稿纸遮在头顶，仍被白花花日光刺得睁不开眼，朝着李聿方向说：“跟你吃饭很开心，下次
来请吧。”
李聿站在原地不动，低头看着他，问：“下次是什
时候？”
“平时很忙，需要提前安排时间。”他又补充。
他衬衫上蓝白格如同泳池底砖，看上去很是清凉，在高温下使人情不自禁想靠近。
“要不要考虑
下来做演员啊，”宋双榕眯起眼睛，笑得很招摇，“做导演，不潜规则也让你演主角。”
“不考虑。”李聿撇开目光，几乎没有犹豫地拒绝
。
“好吧，”宋双榕佯装遗憾，起身去结账，“得走啦。”
李聿却先他步走至前台，坚持要付款。好在金额不大，宋双榕没再跟他推来抢去，倚在旁说：“说好请你。”
“不用。”李聿收起钱包。
这里吧？”
点过餐，两人面对面坐下，宋双榕单手托住下巴，另只手轻快地点点桌面，“看。”
阳光透过玻璃水杯，在桌面上折射出道小小彩虹，正随着水波微微颤动。
李聿顺着他目光垂眸看去，又抬起头，像是经过几番犹豫后才开口，解释自己目前科研工作处于关键时刻，因此无法分出精力发展其他爱好，停顿下，又说：“没有订婚，那是他们开玩笑。”
“好，知道。”宋双榕模仿他神情，故作严肃地点点头。
宋双榕朝他走近稍许，拿出手机，仰起脸真诚地问：“那提前约你，要加下微信吗？
“哦——这着急和划清界限。”宋双榕跟在他身后。
“不是。”李聿转过头，认真地否认。
宋双榕快要笑出声，强压下嘴角，继续指控他：“那就是想让心存愧疚，既耽误你时间，又花你钱。”
“宋双榕，没这想。”
李聿叫宋双榕名字时候，语速都慢下来，字字咬得清晰，好似带点无可奈何，令宋双榕很是受用。
餐上齐后，两人不再说话，沉默地进食。
宋双榕担心吃太饱下午会困，端起玻璃杯默默地小口喝水，同时观察到李聿吃饭很有条理，也很安静，下颌至脖颈处皮肤紧绷着，随咀嚼动作牵出漂亮又利落线条。
秀色可餐，宋双榕心底冒出奇怪词。
等李聿放下筷子，他饶有兴致地说：“你比剧组找演员合适多，看就很聪明，也好看。”
李聿直视着他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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