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很软，两个人坐下之后，其实都有点向对方倾斜，肩膀几乎挨在
起，但心照不宣地没有挪开。
他们在这张沙发上做过很多事，拥抱，接吻，做爱，宋双榕也不止次地躺倒在李聿腿上睡着，或假装睡着，但唯独没有像此刻这样，平和地坐在起，听李聿坦陈内心。
“你很好看……”李聿停
停，又说：“
李聿握住宋双榕
手，叫声他名字，但似乎是无可辩驳，于是沉默着。
“你那个时候什
都不回答，是不是不想和
说话，也不想看到。”他继续问。
其实宋双榕指控是有夸大成分在，因为两次采访性质完全不同，而且那天李聿虽然话不多，却很配合，虽然在采访过程中频频躲避宋双榕目光，结束后却主动喊住他。
但他就是很想听李聿答案。
李聿还是沉默，无可凭附般紧握宋双榕手，他这幅无措模样，又令宋双榕开始心软，把电视节目暂停，轻声叫李聿名字，想说算。
。
随后，李聿出现在画面中。
开始，只是他伏案工作镜头，画外音介绍他学术经历、在北华大学职称、及在数论领域科研成果，随后采访正式开始，记者询问他目前研究方向。
虽然宋双榕从事影视工作，但看到熟悉人出现在电视屏幕中，仍感新奇，看得很专注。李聿声音通过音响传出，语调较以往样平静，话语简洁。
他仍穿普通衬衫，发型像是被打理过，露出完整额头，看上去很有学术带头人模样，肩负着弘扬大学学术精神责任。
“不是不想和你说话，也没有不想看你，”李聿却先开口，他踌躇着，几秒后，终于还是说：“是因为在紧张。”
宋双榕看着他，心跳无端地加快，但仍不确定李聿意思，问：“紧张什？”
“第次见你，在电梯里，”李聿语速很慢，慢到几乎像是在剖析内心，“你刚走出去，就开始想你。”
“本来那个采访拒绝，因为想再见你次，还是去，但是见面之后就开始紧张。”他说。
宋双榕怔怔地看着李聿。
和宋双榕身旁穿被枕出褶皱居家服李聿，似乎很不样。
宋双榕忍不住转头去看李聿。
“别看。”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其他什，李聿没有看他，低头想去拿遥控器，却被宋双榕先步握住，李聿手盖在他手背上。
“为什不看，”宋双榕说，“采访你时候，你都没有说这多话。”
他说是他们第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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